苏培盛无奈的瞅瞅天,心叹,皇上你能如圣祖爷一样多注意养生吗?奴才还想跟着你多风光几年啊,你这般任性耗着精力,透支着身子,奴才忧心啊!
雍正是时辰不够用,允禩就是度日如年了。
当好不容易这漫长的时辰度过去后,允禩看着手里各地传来的消息,不由的笑了。
郭络罗氏看着允禩温和的笑着,笑了好久,好久,慢慢的那笑容扩散,嘴角越咧越大,温和的笑容仿佛崩散了一般,郭络罗氏上前温柔的擦去允禩因笑泌出的泪珠,道,“爷,以后啊,你终于可以在不想笑时不笑了。”
“是啊,” 允禩握住脸上的手,慢慢扯下,目光空洞地道,“以后可算自在了。”那未带笑的冷面和雍正份外的相似。
允禩手里的纸缓缓滑落,郭络罗氏清楚的看到,上面清晰地写着“败”字,那字迹和一幅扇面上的字一模一样。
那扇面是允禩生辰时,他的四哥送的贺礼,还被众皇子暗里取笑堂堂皇子太过小气,允禟笑的最大声,见了自己也不遮笑意,反拉着自己继续取笑,那满是笑意的眼里清澈见底。唯允禩淡笑不语,夜里,对她说,四哥的字是真的好,自己随意赞了句,央他送自己一幅,没想到他居然记在心底,不过,我看他是偷懒,怕其它兄弟也找他要,单单这时送给我,其它人也不好讨要,送幅字也想这般多。
允禩笑着摇头,偎在他怀里的郭络罗氏心内偷笑,爷你若不是多想之人,又如何知晓四哥是多想之人。
翌日,雍正在朝堂上话锋一转。不提允禟之事,谈及新政。道,“工部侍郎岳周拖欠了应缴的钱粮,廉亲王你却在朕有言在先时,枉故朕言,仍带交其欠款,如此明显结朋党吗!”
廉亲王允禩跪在庭下,一语未发。
雍正拿罪证封死允禩的话。在道,“廉亲王你的事,看在你一心辅助朕的份上先放一边,那广东、福建等地官员贪污、受贿、亏空才是恶劣,朕实在忍无可忍,如今三年限也将至,这群人朕绝对不放过……”
允禩垂首听着雍正着小太监列举那些官员贪污的罪证,夺官的夺官,流放的流放……心中冷笑,铲除掉依附自己的党羽,很快该轮到了自己了!
允禩是心内冷静的早有准备,然其它人可无法淡定了,特别是在雍正言及,“李滨、陶范等人畏罪自杀,想一死抵赖,保住财产,让子孙后代享用。但在朕手里,别想侥幸逃避,他们死了,那就找他们子弟、家人算帐……”
雍正言落,直隶总督李绂额间冷汗滑下,他仍颤着腿上前进言河南巡抚田文镜逼迫欠国库钱的官员还债,不择手段,自己反贪污不清。
随着李绂的进言,其它人等纷纷列举雍正亲信贪污的证据。
雍正招手,身后早候多时的小太监上前,辩读田文镜等人的事迹,甚至细读了每日开销银数。
此举震惊朝堂,都知皇上疑心之重,有暗卫探他们的行为,但堂堂大清众多官员,总不会全部每日都有人在监视吧,现在看皇上连自己亲信的每日举动都细细详记知晓,看来,还真有可能自己身边随时有个眼睛盯着。众人不知觉的汗浸脊背。
这回皆成定局,随着雍正的下令,一个个贪污罪名落实,在牵及家人亲戚,只半日,隐形的铡刀便在朝堂上斩下一片血色!
果郡王允礼缩着脑袋看着朝堂倒掉的一片,感觉无形的血气还得有好些天才能散掉。在看允祥这几日皆未上朝,心道,果然跟着十三哥走才对,自己也该告病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