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肌肉男猛地推开了饶湾,捂住嘴,血顺着指缝往外流。
饶湾一拳打在他太阳穴上,肌肉男晃了几下。。
饶湾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趁机猛地踹了一脚,将肌肉男踹的一个趔趄,抓起手机匆匆的开门出去。
饶湾飞快的下了楼,给何步灵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何步灵没一会儿就到了,看到坐在大厅里面的饶湾,有些吃惊。
“发生了什么事?”何步灵眉头皱起来,“你嘴怎么了?”
“先别问了。”饶湾抓起外套,一个手捂着肚子往外走,“车上说。”
饶湾上了车简单地将事情讲了一遍。
何步灵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他说我得罪人了。”饶湾拿了瓶水漱了漱口,吐出来的都是血水。
“怎么会这么多血?!”何步灵吓了一跳,声音微微拔高。
“我觉得我咬断了他的舌头,”饶湾冷冷的说,一只手一直按着腹部,“带我去医院,我觉得我肋骨断了。”
何步灵发动车子,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饶湾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犹豫了一下,问,“好好想想,你得罪谁了?”
“或许是蔡欣?还是以前的刘导?”饶湾短促的笑了一声,腹部的疼痛让他呼吸变得有些沉,“不管是谁这手段都有些拙劣了。”
“公司那边我不会报备的,今天的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何步灵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以后干什么都小心一点。”
“知道。”饶湾点了下头,仰躺在后座呼吸有点上不来气,过了一会儿轻声说,“不准告诉邱泽钟。”
医院检查下来,肋骨骨折导致的隔膜出血。
医生给饶湾用了肌注镇痛剂,因为受伤的位置特殊,所以没法固定,交代了饶湾要注意不能做过于激烈的运动,睡觉的时候也不能平躺只能侧卧,避开伤处。
何步灵发愁极了,心里更加不满意饶湾给自己惹了个麻烦,马上就要工作了,受伤了不能跳舞该怎么办。
饶湾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淡淡的说,“放心,,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最好如此。”何步灵皱着眉头说。
饶湾回到宿舍,随便给自己弄了点吃的东西,回房间倒在了床上。
肌肉镇定剂的作用让他浑身乏的厉害,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天快黑的时候,他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饶湾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认识邱泽钟。
“喂,乖,”邱泽钟在电话那头声音虽然疲惫,但是仍然精神得很,“吃饭了没有?”
“唔——”饶湾刚睡醒声音还有些粘腻,“你说的是中午饭还是晚上饭?”
“又在睡觉?”邱泽钟低声笑,“你可真是离不开床。”
“我累啊。”饶湾软软的说,听着邱泽钟的声音让他感觉到非常的安心。
邱泽钟笑了起来,“累?你真的去健身房了?回去之后检查检查你有没有长肌肉。”
饶湾顿了一下,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语的酸软的感觉,他强笑着说,“好啊,随便你检查,不过我以后不打算去了。”
“为什么?”邱泽钟笑了笑,“你个大懒,一点毅力都没有。”
“不是啊,因为……”饶湾抱着电话,声音微微颤抖,肌注镇痛剂正在慢慢的失去作用,饶湾疼的脸色都有些发白,身体蜷缩在一起。
“因为什么?”邱泽钟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电话里面听起来是那么的遥远。
“因为——”饶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难过,“……因为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邱泽钟低声关切的说,“乖,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么抖。”
“啊,”饶湾故意抽了抽鼻子,苍白着脸颊,有些委屈地说,“因为我在哭啊。”
“哭什么?”邱泽钟说。
“因为我想你啊。”饶湾笑了,强撑着坐起来。从柜子里摸出来一盒止疼片,手指颤抖抠出来两篇,也不喝水直接就填进了嘴里。
“你还好吗?是不是又发烧了?还是出了什么事?”邱泽钟有些急切的问,“要不我明天回去看你。”
饶湾想起他那天给自己拔针时的表情,心想他现在会不会也是那样的满脸慌张。
饶湾心中微暖,靠在床头上按住疼得厉害的腹部,无力的笑了笑,开玩笑的说:“你好好工作,不赚着钱不准回来。”
邱泽钟不好糊弄,饶湾几乎是连求带哄的才让他不再担心。
挂了电话,饶湾手撑着床慢慢躺下,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今天的事情,慢慢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