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饶湾自己觉得有使不完得劲,在高强度的行程安排之下也不得不败下阵来txt下载。
每天平均下来休息的时间只有五六个小时,已入深冬,外面的空气只有零下几度,到了晚上更冷,他们要穿着单薄的表演服在舞台上卖力的载歌载舞,就算有些时候在室内彩排,也受不住忽冷忽热的煎熬。
饶湾开始间歇性的低烧、咳嗽不断,在演出的间隙还要抽出时间在车上打吊针。
成员们的情况跟他差不多。
大海从跨年那一天的凌晨突然发起了高烧,但是因为组合还要串几个电视台的场,不得不顶了下来,其中一场的时候不慎跌倒摔伤了手腕,根本没办法拿重物。
所有行程都结束的那一天,所有人几乎都是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饶湾坐在二楼的小沙发上输液,他的咳嗽还没好,为了不影响新一年的演出,何步灵给他下了死任务,必须在年假期间痊愈。
饶湾无精打采的窝在沙发上,单手用手机刷这网页。
邱泽钟洗完澡,他也困得厉害,想去冰箱里那瓶水,从房间里一出来,饶湾已经抱着小软垫睡着了,头歪在沙发扶手上,红润的嘴唇微张。
邱泽钟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还算正常,稍微放心了点,又摸了摸他扎了针头的那只手,凉的像是冰块一样,连关节都有些僵硬。
白皙的手背上青青紫紫的,密密麻麻的全是最近时间输液留下的针眼。
邱泽钟心疼极了,又不敢碰,怕跑针了会弄疼他,只能小心的将饶湾的手指握在自己手心里,给他暖暖。
饶湾轻轻哼了一声,腿蜷着,身体缩成一团,睡得不是很安稳,睡梦中还皱着眉头最新章节。
邱泽钟无声的笑,俯下身在饶湾眉心处吻了吻。
饶湾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浑身乏的厉害。
“输完了吗?”饶湾声音无精打采的,像是蚊子在哼哼。
“睡吧,”邱泽钟手放在他背上安抚的拍了拍,“我看着时间。”
饶湾被扎了针的手动了动,想要揉眼睛。
“娭,别乱动。”邱泽钟赶紧拦住他,“小心又跑针。”
“哦,我忘了扎的那只手了,”饶湾迷迷瞪瞪的应了一声,看着邱泽钟有些疲惫的脸,不禁说,“你不困吗?快去睡觉吧,我自己看着。”
“你睡。”邱泽钟拿了毛毯给他盖上,抬手看了下表。“我过会儿还要出去。”
饶湾把毛毯拉倒下巴处,小声问,“是工作,还是……”
“跟新电影的导演见个面,”邱泽钟说,“不急,等你输完再去。”
“你也睡会吧,”饶湾心疼他,邱泽钟是他们中间最能抗的人,但是就算是铁人也许要睡觉,饶湾担心他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要不这样吧,”饶湾想了想,摸出手机,“我定个表,咱俩都睡一会儿,二十分钟响一次。”
“5分钟。”邱泽钟眉头皱了起来。
“十分钟,就这么定了,不准在跟我争。”饶湾笑着说,扯着邱泽钟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过来,分你点毯子。”
邱泽钟无奈的坐过去,饶湾靠在他怀里,被他抱着,两个人分盖着一条毯子。
被邱泽钟抱在怀里,饶湾浑身暖哄哄的,舒服极了,没一会儿就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邱泽钟想要强打着精神,但是无奈怀里人睡得太香太有感染力,不仅放松了疲倦的身体,额头抵着饶湾的头,也睡了过去。
只有一会儿功夫,手机就嗡嗡的震。
邱泽钟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摸过手机,将闹钟调成五分钟一次,看了一眼药瓶里面还有很多的药,再一次睡了过去。
邱泽钟就这样醒醒睡睡了很多次。
到最后他几乎是不需要闹钟,自己就能隔几分钟醒一次,饶湾倒是窝在他怀里没心没肺的睡的香,脸颊被熏得粉红。
邱泽钟抹了抹眼睛,瓶里的药所剩无几了,这时他才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谁来拔针?
“乖,醒醒。”邱泽钟拍了拍饶湾的脸颊,把他叫醒,轻声问,“谁拔针?”
饶湾迷迷瞪瞪的耷拉着眼泪,咕囔道,“你啊。”
“……”邱泽钟看着他。
“很简单的,拽住,一拔。”饶湾打了个哈欠,满不在意的说,“我一直都是何步灵给我拔得。”
饶湾指挥着一脸接受不能的邱泽钟去房间里面拿棉签,邱泽钟动作做快得很,拔针的动作干净利索,生怕饶湾会疼一点。
针头一拔,血就涌了出来。
邱泽钟手忙脚乱的拿棉签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