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钟这才得以起身,套上背心,走出了房间。
饶湾迷迷瞪瞪的又睡了一小会儿,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干脆扒拉着头发下床,光着脚“噔、噔、噔、噔”的下了楼。
邱泽钟听到动静走出了厨房门,抬起头看见刚刚睡醒的饶湾,一头亮眼的红色短发有些乱,身上的t恤只堪堪盖到大腿根,两条长腿在清晨的阳光下白皙的有些晃眼。
饶湾赤着脚走到餐桌前坐下,无精打采地说,“早。”
“怎么不多睡会儿,才6点40。”邱泽钟一边说一边把烧卖、包子从塑料袋子里面拿出来,放在盘子里摆好。
“睡不着了,”饶湾趴在桌子上,光洁的小腿在桌子底下来回晃动,“你总是起很早买早饭?”
“嗯,早上要晨跑顺带买回来。”邱泽钟看了他一眼,“怎么不穿鞋子?地上很凉的。”说罢转身从玄关的鞋柜里面拿出一双还没有拆封的拖鞋。
嫩粉色,上面两个兔子耳朵看的饶湾牙发酸。
“之前给侄女买的,太大了穿不了,你看看能不能穿。”邱泽钟提着拖鞋走过了放在饶湾脚边。
饶湾瘪瘪嘴,穿上拖鞋,“刚刚好,这也太萌了点了吧。”
“你也很萌,”邱泽钟一本正经的说,“上楼穿裤子,我该叫他们起床了。”
饶湾嗯了一声,踢啦着拖鞋上楼洗漱换衣服。
邱泽钟挨个敲门,把酣睡的其余三人一个一个叫起来,费了很大一番功夫。
饶湾再下来的时候,餐桌边的人都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饶湾突然有些不想过去,这种集体生活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早上好,”大海把嘴里的包子咽进肚子里,跟饶湾打招呼,他很热情,让饶湾也觉得不那么尴尬了。
“早上好。”饶湾说。
邱泽钟拉开身边的凳子,饶湾顺势坐在他右手边,相比起来,他还是觉得跟相处了一晚上的邱泽钟更亲近一点。
“何步灵把你今天的行程发过来了,”邱泽钟递给他一张传真,饶湾看了看,各种课程排得满满当当的。
“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追上其他人,会很辛苦的,”邱泽钟说,“两个月之后就要正式出道了,还有新歌要录制。如果扛不住了,记得跟何步灵说。”
“没关系,”饶湾放下传真,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我会努力追上大家的。”
“如果有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施云冲他笑,“舞蹈上我还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唱歌来找我,”生鑫埋头吃饭,“就不用找大海了,他只会犯二。”
“什么呀,”大海哼哼,“会在疲劳的时候带来欢笑,这才是我。”
果然如邱泽钟所说,仅仅是第一天的训练就快把饶湾给累残了。
声乐课基础训练一直从早上上到中午,从吐字发声到换气,声乐课老师一点一点的给饶湾补这些基础。饶湾放得很开,原本他的嗓音条件非常好,声音柔软略带一点小小的沙哑,在不同音域的转换非常的出色,给人一种感情充沛的感觉,在老师的引导下,很快进入状态。一遍一遍的唱下来,饶湾累的喉咙发疼。
“声音靠前了,”声乐老师是个温和的女人,“休息吧,多喝点淡蜂蜜水。”
饶湾向老师道歉,走了出处。下午还有形体课,舞蹈课一直要上到晚上。
“饶湾湾。”大海蹦着走过来,哥俩好的揽住饶湾的肩膀,“你的房间腾出来了,泽钟哥帮你布置的,你真是好福气啊,泽钟哥的都是好东西。”
“这样我才能不霸占着他房间啊,”饶湾哈哈笑,“你们在练舞?”
“嗓子哑了?我出来偷个懒,除了施云跳得高兴,我们几个都快哭了,”大海说,“你应该去看看,生鑫一跳舞手脑就不协调,泽钟哥根本就是站在那里不动。”
“有那么夸张?我练舞一直排到晚上。”
“等你回去吃晚饭啊,我要走了,一会老师该发飙了,”大海拍拍他的肩,跑开了。
饶湾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走进形体教室,跟形体老师礼貌的鞠躬打招呼。
或许他仍不知道,自己这样生活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他一如既往没有找到努力活下去的动力。
虽然他仍然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
但是饶湾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或许还不错,充实的,让他几乎忽略了心脏中无法填补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