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轻轻抬起眼帘。有一滴透明的冰凉液体坠落在了夙止的眼中。被温热了之后慢慢的流了出來。
她垂下眼睛。从主城之上望着离自己并不远的禁村。
“迟渊。”几乎是无可抑制。夙止从喉咙深处喊出了这两个字。
她离他这般近。第一时间更新
而在夙止这边一声声爆裂声起始的时候。在禁村就已经能隐隐听见了。莲迟渊虽被困在这无名的狭小道路上。一路斩杀白面具。但从第一声浩大的爆裂声响起时。莲迟渊就知道。夙止來了。
禁村离主城相隔甚近。这样的异动。但凡身在禁村中人都能听见。也许当初负世将禁村阻隔在这里就是为了能守护主城。而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超出了负世的控制范围。兴许说。他从一开始就成了残火的棋子。而残火这次对夙止势在必得。怎还有心思估计早已名存实亡的西蛊。
“结束了。第一时间更新 ”浮华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将脚下的白面具踢开。狡邪的眉眼淡淡的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谁。”莲迟渊突然将手上的剑收起。斜着身子靠在树上。望着前方露出一抹邪魅而痞气十足的笑意。
浮华被这笑意差点逗乐。这一板一眼。冷漠万分的他竟还有这样慵懒的一面。但他只是循着莲迟渊的视线朝身后望了一眼。便也低低的笑出声了声。
因为。他们出來了。七天七夜。终于出來了。
“我说的是夙止。”浮华面带笑意的接起了原來的话茬。
莲迟渊抬起脸。精致的弧线被初起的日光罩上了一层光晕。第一时间更新 他漆黑如深渊的瞳仁里闪过淡淡无法流露的骄傲。他知道夙止能力非凡。但却从未想过这场仗打的这么漂亮。能在这短短几日就攻入主城。拿下西蛊。但。她一定是许久沒休息好了吧。
这件事情平息以后。夙止就无需在担心自己的身世收到波及。只要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他再也不会让她如此受累。
莲迟渊靠着树干轻轻的闭上了眼。他沉默了一会然后撇过头对浮华轻声道。“沒有她做不到的事。你信么。”
浮华耸耸肩。“不信。”
莲迟渊轻轻的笑了声。身姿一摆。脚下一移便來到了丛林尽头。丛林尽头是两颗通天的古树。其整个树杆有十几个粗壮的树木合并起來呢么大。而这看上去让人膛目结舌的巨大古木上。垂下來的粗枝。像无数根带着荆棘的藤蔓。
藤蔓上是诡异的沒有脉络的猩红色小花。密密麻麻的藤蔓挡住了眼前的路。好像两尊守门神。
莲迟渊手还未滑到腰身。浮华那耐不住的性子便已经蓄势待发。他眼中蓦然绽放刺眼红光。越是靠近祭祀台他越是说不出的亢奋。手上利甲伴随着红光延伸而起。长发随着锦衣飘荡。“去死。”
浮华嗜血的本性被这妖性点燃。他手腕一挥。斩断了眼前无数藤蔓。但下一秒。眉心一蹙。朝后褪去。
被斩断的藤蔓里突然涌出大量的绿色腥臭粘液。伴随着仔仔啦啦的声音。两颗古木开始震动起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这什么东西。真是恶心人。”浮华极其嫌弃的甩了甩指尖的绿色粘液。厌恶的望着古木发出越來越來的尖锐尖叫声。
莲迟渊感觉到空气中震动的频率越來越诡异。突然低吼一声。“后退。”
浮华自然也不傻。在莲迟渊动身之前。他便也一并起身。而意料之中。这两个巨木果然不是寻常树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无数藤蔓变成坚硬而尖锐的长剑一般。错综复杂的朝两人射來。
“看來不撅了他们的根。还真出不去。”浮华嗤之以鼻。“你來吧。我嫌恶心。”他闭上眼左手燃气一团妖火。下一秒躲在了一颗小数木后面。慵懒的靠在树后跟莲迟渊悠哉悠哉的道。
莲迟渊懒得理他。说实话他对这种能喷出恶心粘液的东西也甚是反感。但事到如今沒有别的办法了。眼睛斜了斜便将其中的藤蔓吸引到了浮华所在的树前。
“碰。”无数藤蔓的刺入。浮华身后的树被炸成了四分五裂。
浮华那叫一个窝火。“他妈的。”他浑身杀气聚集。一抬头便看见莲迟渊正稳稳的站在无数藤蔓之上。对他挑眉一笑。“休息好了。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