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白竹嘴角一抹不可察觉的笑意。他微微抬头。用眼神示意。
夙止听到这句话猛然朝后望去。只见负卿在疗伤之前被君莫问换上的素色白纱裙看上去格外的虚无缥缈。她比任何人都妖艳精致的脸上。独特的狭长双眼。纵使在这般虚弱的情况下还是美的不可方物。
她站在门口。保持着刚拉开门的姿势。望着眼前众人。
“你。你他妈从哪冒出來得你。”莲殇有些膛目结舌。
“阿卿。”夙止撞开莲殇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一头就撞进了负卿的怀里。在感觉到负卿在她落尽怀里的那瞬间将自己紧紧拦住的那瞬间。夙止似乎瞬间瞬间就感受到了所谓的亲情。那么真实而切肤。
“阿止。”负卿深深的抱着夙止单薄的身子。闻着她熟悉的清香。终于感觉。自己。活过來了。
“我以为你走了。”夙止鼻子莫名酸了起來。她第一次在负卿面前放下所有的倔强和固执。委屈的说。
“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我又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不想我吗。嗯。”夙止从她怀里抬起眼。通红的鼻尖。湿润的眼眶。那张和自己一样的脸上。那么让人心疼的表情。
“我想。”负卿伸手将她眼角快要渗出來的温热液体用手拭去。“我想你。阿止。很想。”
“我活着。就是为了你。我知道我的阿止太过坚强。所以。分给我一点可好。”
我活着就是为了你。
夙止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耳边是尖锐的耳鸣。她望着负卿。就像望着自己一般。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除了自己就是其他人。而她。仿佛就是自己一般。
这世上爱自己的人固然是有。但从未有人像负卿这般。除了自己在不求任何。她知道。她只有她。
“姐姐。”夙止对着负卿哽咽着一字一句的叫到。“姐姐。”
夙止喊完便伸手搂着负卿。嘴巴一张就大声的哭了出來。
“我不给。你以后若是还敢这样。我就在不认你了。我说的是真的。“夙止边哭边说。
夙止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这样肆无忌惮的哭过了。但这一刻她怎么也忍不住。
“我不想在失去任何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不能。”夙止像个孩子一般窝在负卿的怀里嚎嚎大哭。
这一哭。让负卿也禁不住湿了眼眶。原本还在万分生气的莲殇。在这一刻突然感觉胸口一阵一阵的疼。不过。她能哭出來就好。能哭出來就好。
“殿下。”白竹看的也一阵心酸。但时间已经一分一秒过去。
“我们先去吧。夙止需要时间。”莲殇。最后朝她们看了一眼。转身便和白竹走了出去。
就这一眼。刚巧负卿抬起头來看他。猜不透的眼神。她只是看着他。他亦看着她。但莲殇转身的瞬间。负卿的嘴角蓦然升起一抹笑意。
夙止终于哭的爽快了。她伸手胡乱的将脸上的泪一抹就半撒娇的对负卿说。“你答应我了对吧。”
负卿虽然不知道夙止具体指的哪一条。但现下不管是什么她都要答应她的。
两姐妹并肩走回房间里。夙止轻轻的把门带上。拉着负卿坐在床上。瞪着那双已经泛红的大眼睛望着她。“你刚才去哪了。”
负卿愣了一愣。但她不想欺瞒夙止。“我以为我的妖力发挥不出來。便试了一试。但不知怎么。我现在似乎有些控制不稳。方才跑到了王宫外面。绕了一大圈才回來。”
夙止听的半懂。“你是说。你会时空穿梭术。就是你想去什么地方。只需要想一下就可以用妖力到达对吗。我以为电视剧上都是骗人的。但是你这样出现和消失会耗费妖力的对吗。”
“嗯。”负卿知道夙止这个小脑袋瓜子就算给她讲也讲不通。索性随她理解。只要她能好好的便好。
“这样。”夙止若有所思道。顿了顿又说。“阿卿。我要带兵去西蛊。迟渊还在禁村。我们兵分两路彻底铲除西蛊。”
负卿自然也知道。沉思了片刻说。“我随君莫问去禁村。助渊王一臂之力。”
夙止愣。正准备说话。负卿又道。“放心。只要你不靠近。负世就无法得到饮血经。她欠我们姐妹俩的。让你姐姐和你相公來解决还回來不正好。”
“可是。”
“可是。这是我们的事。你忍心让渊王一人犯险。不管如何我了解负世。也了解大祭司。君莫问在。她能护住我的元神。这样我就不会像刚去那般脆弱。更何况。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负卿对夙止笑道。
谁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秘密。就是那个万万不能让她们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