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若点了点头,两人一致轻缓的挪动步子走了出来,树的前方恰好就有一个小的窗户,窗户在比较高的位置,透出较强的光芒。
她们靠近窗户,小心的撕开了原本就被撕开过的一层泛黄窗花。
这扇小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内室里的场景,而且位置较高,不会被发现。
萧暮若很快看清了,她皱紧眉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一道道活色离殇的景象。
窄而长的房间里,两边都是一排的硬木板,上面随意的扔了一些破棉被,设施及其简陋。
从外观看,这应该是完全没有经过装修的木板床。
说好听点是床,说难听点连狗窝都不如。许多衣衫破烂,头发歪斜的不成样子的女人挤在上面,眼神空洞的注视着各个方向。
从她们的表情上看,一个个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的傀儡,一动不动的坐在木板上,像中了邪一般。
再看中间,一条长达十米以上的铁凳桌上,好几个女人正被死死的按在上面,衣服早已经被殴打撕扯的看不出原状。
许多身材粗犷的宫女将那些衣裳破烂的女人按在桌子上,三个个老嬷嬷手中拿着一枚细长的针,将被按住的其中一个女人亵衣粗鲁的撕开,露出肩膀。
随后,那嬷嬷锋利如鹰眼的眼睛一狠,细长的针一下扎了进去,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飘荡在这片空荡的门楼。
“她们在做什么?”萧暮若挑起眉,针头一针一针的勾在女子的肩上,每一针都利索干净,被压住的女子浑身抽搐,却只能痛着,无法动弹,痛喊声仿佛以及司空见惯,坐在床板上的人们都是面无表情,折磨到了一种绝境,也就不再挣扎。
而同样几个被按在桌上的女子见有同伴被下了针,一个个都疯狂的扭动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未知的恐慌。
看着别人行刑的人,往往是最害怕的。
“奴隶的印记。”燕素雪眼中也充满了恐惧与不忍,“这里关押的都是些犯了罪的宫女,秀女,还有一些不守妇道的妃嫔。只要关进了这活牢里,每个人的肩膀上都会被刻上一朵桃花印记,意思就是招蜂引蝶。公公说,刻上印记的人,就是永远都洗不去肮脏的下贱之人。”
“竟然还有这种不人道的事情。”萧暮若紧皱着眉,“这么说的话,这些女人都是因为偷人才要忍受这种血刑的吗?”
燕素雪摇了摇头,声音压到最低“当然不是,除了一些淫秽之人,大部分都是犯了错得罪了人进来的。一旦进了这里,刻上了奴隶的印记,这一生,就再没有机会可以成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