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

“不过，有时候，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我们的灵魂也会离开身体，就是所谓的‘神游物外’。就是说，我们的身体未死的情况下，灵魂离开了身体。从古至今，各个地区民族都有这类记载。我们把这种活人的独立灵魂称为‘阳魂’。只为了和死亡之后的‘阴魂’对立起来。”

“有什么意义吗？”我问：“灵魂好好的离开身体做什么？”

“在古代，我是说，在上古的时候，那时候人类还是部落时代，有一个部族始终崇拜灵魂。他们世代研究灵魂，并掌握了和阴魂沟通的方法。后来，他们研究出了把灵魂从身体里挣脱出来的方法。”

“嗯，可是，有什么意义吗？”我仍旧问这个问题。

“上古时代的人类，寿命只有二十来岁。那时候人类还处在蒙昧时代，而无法摆脱蒙昧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人类的生命周期太短。”

这些话是素素说的。她看我叼上了烟，破天荒地拿起打火机给我点燃了，才继续说：

“古代的人类，他们既然掌握了和阴魂交流的方式，自然也就拥有了使灵魂脱离肉ti生存的方法。这种方法，自然也就能应用于阳魂。而那时候人类的寿命短，是因为人类抗拒各种自然灾害的能力太低了。一场大风雪，或者一场暴雨，或者一场瘟疫，都可能使一个氏族灭绝。你想想，那会儿人类的寿命平均在二十岁，那会儿的人类智力开化程度又比较低，十几岁的时候也就相当于今天五六岁的孩子的智力。所以，那会儿人类一生中用于积累经验知识的时间也就是几年而已。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人类的知识、经验累积的就很慢，更多的时候是走两步退三步。直到那个氏族研究出了独立剥离阳魂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灵魂是可以不死的？”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了。

“灵魂其实比肉ti更脆弱，只不过是，伤害灵魂的方法与工具，和我们今天所熟知的武器系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打个比方说，一颗子弹可以杀掉一个人，但是对于灵魂来讲，那就根本没有作用。而想要彻底消灭一个阴魂，一缕阳光就能做到，可是人类去晒太阳浴都没关系。”

我点了点头说：“嗯，这个我理解了，请继续说。”

“所以，那时候，我们所说的那个氏族，就建造了一个可以长期安全存放灵魂的地方。拥有使灵魂脱离肉ti的人，我们可以称其为灵者。灵者的灵魂，在肉ti死亡之前就会离开身体，到那个地方去。然后氏族就会选择一些身体素质好的孩子，用某种仪式消除他们的灵魂，使他们的身体成为那些灵者的新的肉身。这样的孩子，他们带有灵者的全部记忆，拥有完整的知识和经验，可以继续灵者的思索和探寻……”

“等一下！”我一伸手打断了素素：

“你的意思是，那些灵者，他们是不断杀死其他孩子，以供自己长生？”

素素微笑了一下，看来她对我问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我曾经和你一样纠结于这个问题。首先那时候人类的道德范畴和今天完全不一样，这类行为，宗教的意味更大一些。我们今天无法去谴责古代用活人祭祀，这就如同人类不能谴责狮子捕杀羚羊。”

我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嗯，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