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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九个月里，小凤儿整体感觉还是挺好的。不过后来想起来，她一直做一个很古怪的梦，梦里自己反复做那个春梦。

自己飘在云端，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在和自己交媾。

自从西餐厅的生意火爆之后，小亮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又兼之小凤儿肚子越来越大，所以，俩人夫妻生活几乎没有了。于是，那个梦对于小凤儿来说，几乎成为了一种心理与生理的双重需求。

一直到九个月头上，那个梦的内容突然变了。

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当小凤儿从春梦中醒来，准备清理下身的狼藉之时，却猛然发现，自己没在家里。

这是哪儿？

小凤儿迷惑地四下里张望了一番，很快认出来，自己居然身处西餐厅里。

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来过了。餐厅的装饰又换了很多，此时是深夜了，早已经打烊了，可是，大厅里仍旧有廊灯亮着。

远远地，小凤儿听见，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循声慢慢走过去，她脚下穿着厚毛袜子，所以走在木质地板上毫无声息。

声音是从一个包间里传出来的。随着她走得越近，越能挺清楚，那声音令人耳热心跳。

就在供奉五鬼的房间隔壁，小亮把那里当作了办公室，同时还摆放了一张床，以便每次祭拜完就可以在这里休息。

门没关，只是虚掩着，留着一道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床的位置。

小凤儿顺着缝隙往里看，结果发现，小亮躺在床上，不知道何时，小亮的床上换了大红的床单和毛毯。他惨白的身上，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子。两个人正在激烈地交合着。

小凤儿仔细看了一下那女孩的脸，才认出来，此时骑在自己丈夫胯骨上的女人，是餐厅的前台领班。最令她气愤地是：这时候小亮和那女的的姿势，小亮看不见小凤儿，而那个女的却正好面对着门外，所以，她和小凤儿突然就四目相对了——这时候，她居然看着小凤儿，得意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

一股怒火直冲小凤儿的脑门儿，她猛然一推门——

醒了。

小凤儿发现自己仍然在家里的卧室床上，下身凉飕飕的，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是1：57。

用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小凤儿才分清现实和梦境——可是，刚才那梦，也太真实了！

自己毛袜子踩在地板上的感觉，还有那祭祀五鬼的房间附近传来的香火味道，以及俩人交合发出的淫－荡声音……

小凤儿伸手拿起了枕头下边的手机，给小亮拨了过去。

铃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