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是不是跟二蛋他师父出去了？”

“是啊，怎么了？”我问。程焕是二蛋的师父，璐子是二蛋的媳妇，所以她知道这些很正常。

“小凤家出事儿了，大事儿。二蛋搞不定，就找他师父。结果那老帮子说，只有你肯帮忙，他才能救小凤。你就说你帮不帮吧！”璐子仰着脸，痞气十足地问我。

“什么事儿啊？你至少得说清楚吧？”我被她的解释弄得更糊涂了。

“就不跟你说什么事儿，你不帮？你说个不帮试试？”璐子上半身朝我前倾，挑衅地看着我，那样子仿佛我说半个“不”字，她马上就要揍我一般。

我不由得苦笑。这娘们儿这么大岁数了，居然和当年一样，毫不讲理。

“我没说不帮啊，那我怎么也得问明白了，什么事儿，我能不能帮上忙啊？”我无奈地解释说。

“你肯定能帮上！”璐子一脸毋庸置疑地表情说：“无非就是你再跟着二蛋他师父去璐子家一趟，然后从你身上借几样东西。”

“我身上……”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几样什么东西？”

“嗯，是……”这时候，小凤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展开，一边看，一边说：“需要一个八字混阴阳的人的五华。”

“五华？什么是五华？”

“就是，嗯，头发，或者其他地方的毛发都行；指甲，或者牙齿，骨头也行；再就是唾液或者眼泪；还有，一小瓶血。最后就是……”小凤仿佛不敢看我的眼睛，念到这里头埋得更深了，似乎最后一样难以启齿的样子。

“小蛋儿装得挺圆还！你陪他睡了好几个月，这有什么难说的？”璐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整齐的牙齿，说实话，要不是她那一脸流氓相，她笑得还不难看：“不就是‘怂儿’嘛，当初你们没少浪费过。”

“你说什么？”我虽然挺清楚了，不过，她这一口的保定方言，在突然之间说出来，我完全没有反应到她说的是什么。

“怂儿，精－液，造小孩儿的玩意儿，听明白了没有？”璐子大声地，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并且详细地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