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家村，临近应该还有一个村子，那村子所在地，就是咱们最后去的那个松林里。一百多年前——确切地说，是一百一十九年前，那村子被人给屠了……”

“今年是二零一零年，一百一十九年前——公元一八－九一年……嗯，光绪十一年。那年爪哇人头盖骨被发现。”胡妍素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突然抬头看了我和程焕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继续，继续……”

程焕认真看了胡妍素一眼，又看向我说：“你这女朋友厉害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她是学历史的，这属于条件反射。”我谦虚地说：“您继续说，那会儿发生什么了？怎么那村子就让人屠了？”

“我也是听过传闻，而且在今天到那里之前，我还不知道那就是当年传说的地方呢。”程焕点了点头说：“历史上对这样的事不会记载的。不过，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圈子很有名。年家村旁边是一个复姓村子，村里的人姓东方。传说当时年家村和东方姓的那个村子各有一个孩子学‘仙术’，我想，那应该属于道家之类的吧。反正村子里的人认识浅薄，就说是学仙术了。不过那俩孩子天赋很好，进深山学了几年之后出来，风水、八卦之类的都很厉害。远近闻名。不过后来俩人之间出了一些什么事，闹翻了，姓年的那个跟姓东方那个斗法，结果年姓的那个被暗算了，斗法到一半，突然口吐数条毒蛇，从法台上摔下来就死了。不过在他死之前，发出一个毒咒，说化作厉鬼，也要让姓东方那个家伙全村死绝。”

我脑海中想象着当时的情况，一个人突然从嘴里吐出毒蛇来，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您说的是口吐虫子吧？毒蛇也太不靠谱了……”

“时间久远，众说纷纭，无从考据。”程焕连着说了三个成语，摇着头又倒了一杯酒，冲我扬了扬酒杯，一饮而尽。我也拿过酒瓶来倒了一杯，却见他已经又给自己满上了。

“那个姓东方的家伙，似乎对年姓的人的诅咒很是忌惮，急忙赶回了村子，在村里搭了一个祭坛，招来几个同道中人，说只要撑过七七四十九天，就不会有事了。结果，到了姓年的那人死后的头七，还真就就出事了。你猜出了什么事？”

“嗯，您接着说，出什么事了？我不猜。”我端起酒来和程焕的碰了一下回答。胡妍素在旁边听得忍不住一笑。

“那个姓年的，活了，从棺材里爬了出来！”程焕声音阴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