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有点儿勉强地笑了一下,捋起了左臂的袖子,把白皙的胳膊伸到老乱面前:“取吧。”
老乱点燃一根墨绿色的蜡烛,用火焰烧了烧那个金属棒,然后用尖锐的一端刺入了小狸的胳膊,小狸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倒很平静。反而是老乱的手有点儿抖。
金属棒的另一端,嫣红的血一滴滴流出,老乱把那个琉璃瓶子接在下边,血流的很慢,足足用了五分钟才把那小瓶子装满。而后,老乱用那个瓶塞塞住了瓶口,放在一边待用。
接着,老乱又取出了一张四开大小的桑皮纸,那纸上印着复杂的、深蓝色的的各种符文。他把墙上的一块可以折叠的简易桌子放下来,把那张桑皮纸铺在桌面上,又找了一个砚台状的东西,往里面倒了一些小狸的血,又从烟斗里倒出了一些香灰,加入一些特别的粉末,用一个短粗的、刻着复杂符文的金属棒研磨了一会儿,取出一支很古怪的笔来,沾着研磨过的浓浓的液体,在那张桑皮纸的几个位置上画了一些古怪的东西。
一边画,老乱一边看着墙上那些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资料看,在桑皮纸的左右两侧,他画了两个很蹩脚的人形,在人形的下边写了两组数字。
“这数字代表什么?”马小辫儿问。
“那两个小鬼的生辰八字。”老乱一番忙碌,鼻子尖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又问小辫儿和芭芘:“你俩的出生日期也要告诉我。”
芭芘看着马小辫儿,有些迟疑。
“都到了这一步了,暂且信他吧。”
马小辫儿对芭芘说,随后报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时间。接着,芭芘也说了她的。老乱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用汉字写出了俩人的八字,然后取出了一些用朱砂研磨的粘稠物涂在了那俩小人的身上,让芭芘和小辫儿各自按了一个指纹上去。
接着,他用那根之前在小狸身上取血的金属棒,用尖锐的一头,分别在两个小人儿上边各刺了一下……
无声无息地,芭芘和马小辫儿同时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