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维佳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小教堂里面,一群人背对着她正认真的听着神父的祷告,她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慢慢的走上前,人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数是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所以她轻易的看到了站在人群前的那道熟悉的背影……
金!她根本没做多想。下意识的朝那对方走去,就在她越走越近的时候,她才惊讶的发现,对方的身边还站着几道熟悉的人影,她的父母还有大哥,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而且,他们看上去很悲伤,是的很悲伤,尤其是金,那双看着她时永远带着一丝温柔的蓝眸中此刻完全被绝望和痛苦所代替,她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
为什么要这么伤心?
目光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猛然凝住。
这……这不是……
她有些惊恐的看着那道躺在十字架下面的身影,苍白的面孔,这不正是重生前的她吗?
等等……重生,难道她回到了重生前,而这里是……
她的葬礼?
有些茫然的看了周围一眼,突然发现这个小教堂有些眼熟,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双眼猛地一缩,满脸震惊的抬头看着他。
属于被她埋藏脑海深处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
你今天的气色不错……
我带你出门走走吧,顺便带你去见一个人……
因为那天太过于独特,所以她很清晰的记得,连卧室都不让她出的金,满脸神秘的带着她出门了,外面很冷,街上到处都被一层白皑皑的雪所覆盖,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冷意,因为从踏出门的那一刻,她就被金抱在怀里,整个身子都被对方身上披的大衣给裹住,直到上车后她才被对方稍微的放开一点。
金带着她来到了这个小教堂,起初她还以为对方不过是一时兴起,直到她看到那张灰白的照片,便什么都明白了。
有些复杂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终究没能忍住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人为什么总要在失去的时候才方知后悔……
梦中的画面不断的变换着,她看着他一天天的老去,当别人都子孙满堂的时候,他仍孑然一身,每年他都会去那个教堂,风雨无阻,直到他离世的前几天。
梦中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已经无力去回想或者阻止什么,直到被一股颠簸给震醒,微凉的湿意从脸上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醒了?”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未等她反应,一只算不上温柔的大手有些生涩的替她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范维佳身子一僵,然后猛地睁开眼,看着那张刚还在自己梦中逐渐老去,现在看来总有一种还老返童般感觉的年轻面孔,天雷轰轰有木有……
被看到自己最嗅的一面有木有?
作者你还能在狗血一点有木有?
总之,在飞机停下的那一刻,某人仍旧没有回神 ,直到她被拖下飞机,才勉强回神。
主要是外面太冷了,某人纯粹就是被京城零下十几度的温度给冻醒的。
阿嚏!
某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为什么她总觉得外面的雪看得她头发胀。
阿嚏!
再打个一个喷嚏,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然后是鼻子,手指尖传来一阵湿润。
瞬间,某人再次风中石化。
尼玛有没有这么倒霉的!
她居然在这个结果眼上感冒了……
鼓着被子,窝在某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内,想着早上兴奋出去晚上满载而归的娜塔莉,某人气的咬牙切齿。
再看看一旁满脸严肃和下属视频开会的某某,某人的怒火如同泄了气的皮般阉了下去,早知道就不该在飞机上睡觉了,并且还做了一个算不上好的梦。
说到梦,她脸上的表情逐渐沉寂了下去,揪了揪正在听着下属报告的金发青年,饶是再蛋定的她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他就不知道避嫌吗?就不怕将这些机密的事给泄露出去吗?
用手指截了截软绵绵的枕头,然后忍不住抱起来一阵揉踏。
怎么办?她好像跟大姐一起出去玩,她想去看故宫,想去爬长城,还想去吃好吃的……
由于某人的颇深的怨念,一向敏锐的金发青年还是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了,阻止视频中还打算款款而谈的下属,提了几个重点要求之后,果断结束视频,来到床边,挑眉看着床上的人。
因为感冒,对方清丽的脸上挂着一团浓而不化的红晕,显得无比的娇艳,再配上那脉脉含情的目光,突然某人感觉自己喉咙有点干。
偏偏无知某人还火上浇油。
“我想出去。”平时清脆的声音因为感冒而变得有些沙哑,但对于一个对她抱有其他思想的人来说,这声音怎么听都有一股致命诱惑。
毫不犹豫抛弃这二十年修养的某人,伸手挑起床上那人的下巴,对着那一抹朱红,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