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看也不看地上捂着手惨叫的男人,反而笔直地走向靖毓。周围的人群纷纷后退,他们还记得就在刚才这个清秀稍显柔弱的女孩杀了公主身边的一等影卫。靖毓的眼神有些涣散,他只能看到一个白裙子的女孩走近他,却模糊地看不清女孩的容颜。
“扑”的一声,靖毓摔在了地上,尘土扬起却没有脏了明清一个衣角。
所人有都呆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一袭白裙脸色淡漠的明清扯着靖毓的手臂将他拖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拖是真真正正的拖,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明清,你干嘛把他救回来”一向喜欢看热闹的阿敏有些嫌恶地看着床上脏兮兮的靖毓。在她眼里,靖毓纵然可怜但也恶心,她毕竟是驭兽族的公主对于人的性命有一种皇族与生俱来的轻视。她能亲近明清也是因为明清身上有着贵族女子的感觉。
明清一点点处理着靖毓身上的伤,手法娴熟但是下手很重。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是人命,最不值钱的也是人命,全看这个人是怎么活的。就像她的上辈子,组织只花了五十块就买到了她,可是要她死的时候却陪葬了一笔价值千万的生意。
“醒了就不要装了。”明清看了眼靖毓,声音淡淡的。从刚才靖毓摔倒,明清就已经察觉出来他是装的,所以故意拖行,没想到这少年着实能忍,竟然就硬生生挺过去了。但是这份急智还是不错的,至少在那个情况下昏倒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靖毓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明清,带着一丝防备问出了和阿敏一样的问题,“你为什么救我?”
明清笑了一笑,微微牵起的嘴角带着说不出的嘲讽,暗色的瞳孔幽深如同古井,“谁说我要救你?说不定我只是想要骗你的玉牌。”素白的手指挑起靖毓胸口的系着玉牌的红绳,玩味地打着圈。
靖毓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让明清这个活了两辈子的女人都忍不住揪了揪他粉嘟嘟的左脸颊。
阿敏有些奇怪地看着明清,很显然在她眼里靖毓即使害羞,但是一看到他右半张脸上的疤痕也提不起丝毫的萌感。
“你要就给你好了。”
靖毓闷了片刻从脖子上扯下玉牌胡乱塞到明清手里,纵然眼神中有些不舍但与其异常坚定。这块玉牌的材质不算很好,玉色比较浑浊,上面雕刻了些乱七八糟的花样。可是明清没由来的觉得这块玉牌有些什么不同寻常的意义。这是一种直觉,这份敏锐的直觉在明清曾经的杀手生涯中救过她无数次。
明清随意地抛了抛手中的玉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给我?你不过是借我来帮你保住玉牌,你准备拿什么来报答我?”
靖毓仰头,望着明清,他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很年轻,至多不过十五岁,清丽的面容上还参杂着无暇的稚嫩。但是那双幽黑的眼眸放佛是一泓深潭让忍不住想要去追寻最深处的秘密。这个女子的身上混杂着沧桑与纯真两种冲突的气质,却又中和地完美无瑕。她好像总是能够猜出人心中的真正所想。
他看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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