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个男人还真是粗鲁!
她腹诽着捡起地上一件男式风衣套在身上,然后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片刻后,湛一凡从浴室走出来,宽肩,窄臀,倒三角的骨架,半果的精壮躯体在水渍浸润下闪着诱人犯罪的光芒。
黑眸凌厉扫过空荡荡的床铺,他蓦然停了擦拭的动作,该死!那女人居然逃了!
繁华的大街,汽车鸣镝的响声,震耳欲聋。
天空飘起了雨丝,安宁站在十字路口忽然有些悲怆。
忍不住,她转身走向角落中,车来车往,对着墙壁,不会有谁注意到,任泪水肆意奔涌。
好久没有这样做了,这一次她要哭的酣畅淋漓。
幼稚又怎么样?
脆弱又怎么样?
她只是一个女人,孤独的女人!
像现在,她嚎啕大哭,都不会有谁在乎。
雨珠打在脸上,滴落肩头,和泪水混在一起,视线模糊的看不清眼前,只听到她细微的哭啼……
外婆说——要笑,保持着微笑,淡定自若的面对一切,然后就会有很多人来爱你。
可是结果呢?
她依然是孑然一身,甚至……自甘堕落!
仰起头,看着天空的颜色。淅沥的雨珠洗礼了她,才发现,其实,她很怕孤独,那么渴望着有一个人可以陪她。
一辆银色跑车开到街角,忽然停滞住了。
夏墨踩住刹车,打开车窗,盯着那个又哭又笑的女人。
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却又笑的那般心碎,他不由皱起眉头。
心疼。
从不会怜香惜玉的他,居然轻易被一个女人的眼泪打动了。
是什么,让她痛成那样?
爱么?
叹口气,夏墨从车上撑起一把雨伞下车,皮鞋溅起水花扑打长裤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