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淼淼心底却纳闷,若是在宫外学的,那又是师承何处?
锦罗殿里却是另一番风景,邺纯仁洗漱之后拿了卷书站在寝殿前的阶梯上,想起白日里贤妃偶尔得意地表情,手指就硬生生地掐在了肉里。这时候巧恩从前厅走了过来,道,“主子,贤妃娘娘让人送了东西过来。”
邺纯仁面色微变,沉静如水的眼眸中掀起丝丝波澜。到了前厅,只见到黄梨木长案上放了一个花瓶,形状小巧端庄,外涂粉红釉,釉质肥润,胎薄如纸。底足露胎呈黑色,器口灰黑泛紫,正是官窑瓷器的标准特点“铁足紫口”。瓶身似有些划花凹雕,依稀是幅雅致画面。
邺纯仁却并没有细看,而是盯向送东西来的尾翠。尾翠向她行了一礼,道,“邺婕妤,这是我家主子让奴婢送过来的凤凰山官窑特制的花瓶。”
邺纯仁淡淡道,“所谓无功不受禄,不知道贤妃娘娘送本宫如此精贵之物是为什么?”
尾翠含笑道,“我家主子是见到邺婕妤十分喜爱珍玩,所以昨日在库房见到这花瓶的时候一下就想起了婕妤,不过今日才送了过来。请婕妤细看,上面还有一幅画。”
邺纯仁上前两步,垂目一看,见瓶身上的凹雕图案是一个在樱花树下荡秋千的小小少女。瓶身玲珑,但那划花笔触却生动细致,连少女眉目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娇憨可爱。
然而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没变,只道,“雕刻的师傅好手法。”转过身,却依旧是一幅轻轻冷冷的样子。
“这花瓶,请姑娘带回去吧。本宫今日乏了,想早作休息,便不送了。”邺纯仁说完当即便转过身,只余留尾翠一个不尴不尬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