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靖安说,“把衣裳给我,你就在屋里头候着吧。”
“是。”恭敬的递上披风,秦靖安朝后院枫林走去了。
朝露眼见心想:大人果真是真心疼爱姑娘,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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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泉是全神贯注的作画,已经到了收尾了,即使察觉到了有人接近,也没有回头看,想来是朝露取了衣裳回来了。
该是有了一刻钟吧,她才收了笔,此时,披风也罩上了,那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甄泉不甚留心,以为是朝露,自己将披风的系带在胸前系上了,才猛的发觉,还真是有点儿寒意了,手都没有什么温度了。
但因为心情好,笑着说:“朝露你看,姑娘画的如何?”
肩膀上的手落下了改成环抱着她的腰身,甄泉察觉不对,却也知道了来者是谁。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耳鬓旁,略有厮磨,感觉到她肌肤上的低温,将她转了身,拥入怀中,甄泉身心一暖,忍不住更贴近了取暖,听秦靖安心疼的说:
“怎么这般冰冷,阿泉在屋外待了多久?”
甄泉道:“也就一幅画的时间。”又说:“我画的慢。”
秦靖安在她头上轻笑出来,道:
“阿泉颇具功底,画出了枫之骨韵。”看了画上一角的诗句,眼中激赏,道:
“阿泉题诗意境甚高,乃真才女。”
甄泉也不解释,他是个有真才学的,既然他都没见过这诗句,那就当作是自己的作品吧,若是说了读了别人的,她可答不出从那本书看来的。
却也是羞愧的说:“江边卖水罢了,不可笑我。”
将她抱紧了些,语中赞赏的说:
“岂会。阿泉这般,已是十分难得。”
甄泉笑了,说:“你们这些人啊,一个个真是的,就知道夸人,早晚夸得我无法无天。”
秦靖安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而宠溺:
“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许阿泉无法无天。”
甄泉心中一动,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空,莫说他身居高职,就算是一般的男子,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那等于是许了她‘蹬鼻子上脸’的特权。
她抬起了头看他,眼见他那一脸的温和与如同枫红般浓厚的情思,甜蜜一笑:
“不要把话说的满了,真会宠坏的。”
秦靖安认真的告白:
“宠坏了又如何,就是要比任何人都宠,阿泉才会舍不得我,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他竟然是这样的心思,许她无法无天,就是要她知道这世上只有他能够给她最大的自由,让她在他的范围内做她想做的任何事,他已经是宰相,谁能给出比他更大的权力?虽然上边还有皇帝,但他数百个女人,自是不同。
甄泉由衷而言:“公子,我似乎有些心动了。”
秦靖安听了心中大喜,虽然只是有些心动,却已是她对他的直接认可了,他年已二十六,不是毛头少年,却也算是初尝恋情,面上竟有了一丝红晕。
甄泉觉得不可思议,他,堂堂一国宰相,跟个大男孩似的。
女儿家调皮的心思一起,垫了脚尖,樱唇凑到他的面颊,献上一吻,还伸出香舌舔了一下。
秦靖安身体一阵酥麻,下腹升起了一股热源,更是拥紧了她,让她贴着自己的身子,感受自己对她的渴望,唇已是捕捉到了她的,重重的吻了起来。
甄泉感知他身体的反应,心中还是有些怕怕的,虽然这是她调皮而主动引起的,但哪能想到这么一个动作就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唇上有些疼,她也只能承受着,让自己尽量放松,轻启了唇迎进了他的舌头,与他缠绵。
香甜如蜜,让他欲罢不能,移开了红唇,吻向她那洁白脖颈,落下淡淡红印。甄泉娇喘连连,虽是无力,仍是尽量挣脱开了些,道:
“公子,不要。”
秦靖安听了她的话,用仅剩的理智聚了聚心神,下腹仍是胀痛。轻轻的拉开了一步距离,有些许的气息不稳。
看她面红耳赤,娇艳如花,却隐着一丝担惊受怕,叹了口气,安慰道:
“阿泉莫怕,我会等你。”他会等她做好准备,只有她允许了,才会真正的要她。
甄泉心生感动,真是谦谦君子,真心的疼她。
此时,秦靖安转头冲着造景石方向,嗓音威严,问:
“谁在那边,出来。”
已是黄昏,依然看得清是大丫鬟的装扮,她赶忙跪下:
“大人,是奴婢朝露。”
“何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他与甄泉独处时,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甄泉察觉到了,拉了拉他的大手,让他消消气,他面色略微好了一些。
“回大人话,晚膳备好,奴婢前来禀告一声。”
甄泉赶忙了说:“公子,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好。”秦靖安温和的牵着她的小手,往院子走去,路过跪着的朝露身边的时候,甄泉柔柔的说了一声:“朝露,起来了,跟上。”
“是,姑娘。”
她感激的起身,在三步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