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把甄泉当成什么人了?”
“阿泉?”
“公子可记得,你我初遇时,我便说了,不为妾,不伺候你。”“阿泉,我未曾把你当成妾侍,也无需你伺候我。”
“那你这样白养着我,就是为了有个人陪你吃完饭,饭后陪你说说话?”
“不是。”
“那你这样养着我,是要我干什么?”
秦靖安答不上来话,若是其他的女子,或许只需他多看她一眼,那女子的家族就会将她打包了送给他,他想要了就要,不要了就扔在一旁,一段时日过后,可能就忘了。
他未曾在女人的事情上多做考虑,他现在的几房侍妾,在他有需要的时候,便随兴的招了一个来,完事过后,就让她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伺候他的仆人们会给他沐浴更衣,送回到他自己的房中安睡;而他没有娶妻,妾不得在主母之前怀孕生子,管家会在第二天亲自给侍寝的妾侍送上避子汤,亲眼看她喝下。
公务繁忙,诸事繁多,他的心思从来不在后院,对女体的需求也不算多。对女人,或许有过新鲜的兴趣,但很快就会淡掉。
甄泉,完全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段时间的接触,相信她是大家族出身,有着很好的教养,文采颇具水准,胆子很大,也有许多的奇思异想,甚至是歪理邪说,但又很顺理,只是不符合如今的世道。
虽然他对女人不上心不关注,却也知道甄泉是有别于他人的,这么一个奇特的女子,又拥有者倾倒众生的容颜。
他不会娶一个身家不明的女子,但他也不会放了这么一个奇特的大美人。她问他,他这样养着她,要干什么?
他不娶她,却想宠着她,把他绑在自己身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也想碰触她,一靠近她,体内就会有一股冲动,但她从不让他靠近,总会先一步走开。
他不忍伤害她,他不能让她讨厌他。所以,他只能忍下了自己的**。
想了许久,发现甄泉还眼睁睁的等着他的回答,他说:
“阿泉,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让我——好好宠你。”
甄泉心中暗笑,男人都是贪心的啊,优渥的物质生活就想要困住女人的心吗?
她看他的眼神中有着几分凌厉,问:
“哦?公子是将甄泉当成宠物了?可以任你为所欲为,挂在你的名字下,却是连个名分也没有。是吗?”
她看他的眼神,让他心中大慌,为什么?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他会好好的待她,比任何人都要宠她,她不是该欣喜的吗?为何态度这样冷淡,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语?
他靠近她,伸出大手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的玉手,侧身将她固在他与软塌的扶手之间。
甄泉对他的靠近心中有不适,但表面上很冷静,不能在气势上落了下风,即使被困,她依旧眼带凌厉的盯着他。
“阿泉,你在我府中近二月,若我真要恶意待你,要将你怎么着,你岂能逃得过?以我身份,留你一陌生女子在身边,已是大忌,但我不在乎。这些日子来,我待你如何,你这般聪明,该是看的清楚。”
顿了一顿,见甄泉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松开,他说:
“我是对你存了心思,你思想独特,聪慧多才,如此善良,又这般美貌,我岂能不喜欢,谁能不喜欢?”
握着她玉手的大掌松了开,转为托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贴近他的胸膛,他体内似是着了火,一阵发热,可见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嗓音似乎暗哑了些,说:
“未曾想过会遇上这样一个女子,让我牵肠挂肚,公事一了,便迫不及待的回府一见,生怕回的晚了,就见不到了。”
“每日与你共餐,是我最欢喜的时刻,不容人打扰,便不喜人伺候。虽察觉到阿泉不悦,可总是狠心的告诉自己,必须这样,阿泉才会习惯与我独处。”
“我的坚持是不是错了,阿泉你看起来一天比一天不开心,我也日愈挂心,不知如何是好,却又经不得见不到你。我唤你阿泉,你却不愿唤我名字,是排斥我吗?”
秦靖安的表白,甄泉心中有了些许动容,但现实的情形,不由得她心软,稍微的低下了头,垂下了眸,掩去了自己的情绪。
“阿泉,我不是把你当成宠物,不是想禁锢你,只是你太美太好,我不愿别人看了你去,你存在我的生命中就好,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也只愿待你一人好。”
甄泉低头沉思:这是自私霸道,男人的占有欲,颇有资本自以为是的男人一旦看上了什么,就非要得到,可当他得到了,那就不珍贵了,就可以抛弃了。在另一个时空,电视上、生活中类似的事情见得多了。不可信,不可信!
秦靖安一手托着她的腰身,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逼得她正视他,问:
“阿泉,你就这般不愿见我吗?”
那眼中是浓浓的情意,还有不容忽视的忧伤,这,不是装得出来的。甄泉见此,心中一慌,眼睛便要闪了开,可他的手不放,仍要她看他:
“阿泉,我的宠爱,你就这般不屑吗?”
甄泉闻言,看他那认真而又受伤的眼神,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