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个。”衰仔承认了错误，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迅速转换话题，“这么久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衰仔当然要这么说，直到现在杨小阳还没看出衰仔就是“鹊桥坊”的那个肖烨。这也不能怪杨小阳，她一天要面对那么多男人，早已经练就了过眼即忘的本领。衰仔如果一直不问杨小阳名字的话反倒极有可能引起她的怀疑。

杨小阳声音有些沙哑，明显的有些情绪低落，“我叫杨小阳，你呢？”

“哦，我叫卜凡，现在是一名学生。”

杨小阳眼中的疑惑一闪即逝，等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我是做柔体交易的，你是不是后悔救了我，或者是觉得现在就是要了我也不会有负罪感？”

“你误会了，我不会这么想，也不会这么做。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女生，而且很需要我的帮助。”衰仔着实没想到杨小阳会自曝职业，在他看来，这应当是隐瞒项目。但是，杨小阳异常的坦诚，直言不讳地告诉衰仔，并且有一种自卑的感觉。衰仔看得出来，杨小阳很害怕，也很绝望，他的任何一句话都很可能导致一个生命消逝。

“你真的没有那样想过？”

衰仔笑笑说：“没有，绝对没有。对了，你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的可以吗？”

“谢谢。”

这就算是杨小阳答应了，衰仔赶忙离开卧室。倒不是说衰仔在杨小阳面前急于卖弄厨艺，也不是说怕她饿坏了，而是想要离开一阵，思谋一下如何将杨小阳送走。按常理说，杨小阳即使不去医院，也得回自己家，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既然说要做饭，衰仔也没有拖拉，而且他自己也已经饿得不行了。衰仔的厨艺应该说还是不错的，最然不能像晨家的女佣刘婶那样做出满汉全席来，不过几道家常小菜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这个不能不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父亲卜良，卜良的混世模样，深深地镌刻在衰仔脑海中，他发誓要做一个自立自强的男子汉，可以没有钱，但是不能没有志气。衰仔学习很多的东西，厨艺，还有茶艺等等。虽然都是半吊子水准，但是在这个年代也已经很不容易了。时代在变化，五千年岁月流逝，历史将那些“糟粕”的东西淘汰的差不多了，和衰仔一般年纪的同学不要说是做饭，就是剥个鸡蛋说不定都得有专人跟着，至于茶艺，那是什么东西估计没几个人听说过。

如果说现代的教育有什么好处的话，可能也就是可以痛痛快快肆无忌惮地骂人，而不用之乎者也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被活生生的气死过去。这当然是文明的进步，不知道挽救了多少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