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戏码,晚上并没有完全上演。
小男孩仍然穿着一身绿衣白边的校服坐在自行车后,骑车的还是那个半大姑娘,同样也穿着校服,颜色不同,样式也不一样,是深紫红色镶黑边的。
跟中午不同的是,自行车龙头上挂着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银灰色书包,车篮里还有一个不大饱满的蓝色书包。
更大的不同是安静,那个象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不停地老婆长老婆短的男孩,他竟然没有声音了,有气无力地将一张小脸贴在姑娘的背上,看来是生病了。
女孩骑的仍然是小路,踏车的速度明显放慢,碰到坑坑洼洼的地方,更是让车轮慢慢地滚过去,似乎怕颠着车后男孩的屁股似的。
男孩不讲话,女孩也没有声音,脸色不大好看,好在路上难得遇上熟人,她也没有必要跟人家打招呼。
这一天终于又熬过去,但周欣灿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周欣灿希望这个学期快点过去,才到十月中旬,还有两个多月才结束,明年还有两个学期,后年一个学期,只要考上高中,她就再也不必跟这个该死的小孩在一个学校读书了。
周欣灿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学校,整个滨海城,除了那些私立学校外,小学和初中都是分开的,只有他们这所学校,明楼小学和明楼中学放在一起,小学和初中虽然有一条围墙隔离开来,好象是不搭界的两个学校,但中间有门可以通过,只是一般情况下,那扇贯通小学和初中的门,并不打开,进出需要通过各自的大门,也幸亏如此,那死家伙,才没有时间课间休息时,跑到她所在的班级,但放学后呢?
想起每天放学后,半个多月来阴魂不散的死家伙,总会出现在她们初二(1)班的教室门口,只要他们初中下课铃声一响,他就理直气壮地大声地喊“老婆,老婆,我放学了,我先做作业噢!”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似的,气得周欣灿牙直痒。
班里有几个调皮的男生便会怪声怪气地有样学样:“老婆,老婆”学他的口气,于是那死家伙立即申明主权“那是我的老婆,不是你们任何人的。”结果引来哄堂大笑。
“你们干什么呢?”她周欣灿堂堂的一个班长,成了那些不好好读书的混蛋小子的笑料,厉声责问那些调皮起哄的同学,可人家不买帐,拉着旁边的男生袖子说:“老婆,我好怕,你要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