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摩罗宫收徒的消息传开来,各派人士又立刻飞往摩罗宫。
长风让报信鸟寄了封信给我,只说华国有急事,就不来与我道别了,让我好自珍重。急事?我微微拧眉,不知什么急事能让他撇开摩罗宫收徒仪式,半晌摇头笑了笑,什么事也和我无关了。
我桌子对面,大师兄白石一大早跑来坐着,此时低声道:“师妹,我要去摩罗宫。”我低低嗯了一声,此时正是早膳时间,小晴端来一碗八宝粥帮我细细吹气。
白石坐在我面前,手足有些无措,呐呐道:“师妹,我我,要去摩罗宫,可能十几天不回来。”我接过碗,轻轻啜了一口,香甜可口,软滑细腻,不禁笑道:“小晴好手艺。”小晴嘻嘻一笑道:“那是,不看看谁烧的。”白石见我二人都不理他,整个人几乎都坐不住道:“师妹,我,我,我。”我叹了口气,不待他说完,缓缓起身道:“好师兄,我知道啦。”我想起这段日子来他们二人感情的突飞猛进,不禁撇了嘴,这哪里是给师妹告辞,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缓步离开小屋,听到身后小晴银铃般的笑声道:“呆子,不晓得找个单独时候和我告别啊。”
天边流云浩渺,一声呆子,让我想起和楮墨,清欢在一起的日子,“回头找机会让小晴弄只报信鸟去给他们报平安,”我自言自语。
“给谁?”有人大步而来,身后跟着脸色苍白的金枝。“子墨?”我微微愣了愣,眼角扫了金枝一眼。“给谁?”子墨一身黑衣长袍淡淡道,他背负一柄飞剑,黑色广袖被风吹起,笼起几屡流云,颇为潇洒。
“在华国的故友。”我轻声道。却听金枝终于忍不住道:“师兄,”她还是那一身白衣如雪,乌发如墨,此时声音却不再冰冷圣洁,微微带出上翘的尾音,有些委屈和别样的妩媚。
子墨却似乎不以为意,淡淡道:“恩?”金枝咬唇,声音愈加柔软可怜道:“我们还得马上赶去摩罗宫,长老在等呢。”子墨轻轻侧头问我:“昨天送你的玉簪怎么没戴?”我忍着被金枝目光射穿的危险,道:“我自己本就不太会束发,用簪子更滑稽了。”金枝被无视,眼里微微泛起红来,看到我在一边,强忍下去道:“师兄。”子墨似乎这才想起她般,淡淡挥手道:“你和长老去就够了。”金枝还要说什么,子墨却不再看她。她深吸一口气,冷冷看我一眼,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