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现在和南平对立,恐怕有人到时候会坐收渔翁之利。”
“将军说的是秦弘毅?”
“不光是秦弘毅,王蒲仁那一帮老贼还真的只是贪婪吗?恐怕他们也早就想反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已。”
“所以将军也不想做这个第一人?”燕鸿简单的说。
“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是现在,我若前攻皇城,后面秦弘毅必然把南平的军队拧成一股对抗我,而且名正言顺,王蒲仁那些老贼必然也会在中间给我不痛快。”燕舒歌也有自己的顾虑。
“那将军在等什么?”燕鸿觉得这种局势不管怎么样都会出现的。
“朝廷如果灭了秦弘毅,那么我就会去除后患。”燕舒歌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可是他是不会用我的,刘恒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他很清楚兵权的重要性。”
“那将军打算怎么办?”
燕舒歌眼睛亮了一下:“若你用的神兵能为我军队所用,那么这些都不是顾虑了,我们可以横扫天下,到时候就是云壤和恪坎都要臣服于我们。”
燕鸿微微的低头:“神兵已用尽。”
有人说小心的人能成大事,因为他思虑周全,可是太周全的思虑往往会错过最好的时机。
燕舒歌看起来是一个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人,可是思虑到有些畏首畏尾的地步了,这一点不是亲近他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
燕舒歌也释然了,他已经找了很多的能工巧匠做那个神兵,可是技巧之精妙让他们都无从下手,而燕鸿从那次救他之后就没有再碰过那个东西。
换个思维来说,燕舒歌是一个自私到不愿意承担风险的人,总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才会计较这些东西。
沈澜知道大军可能会回京,可是什么时候回京是一个问题,所以她想怎么在路上找机会逃走,毕竟在路上军队来拉成一条线,不会像现在这么集中,攻防的漏洞都会很多,而燕舒歌对自己也不会十分严密的防备,毕竟在他的意识里自己是一个被他控制的人。
她一用力直接把琴弦弹断了,指端的血溅在一边的雪绢上格外的殷红。
彩露被吓了一跳,慌忙拿了药膏过来:“姑娘在想什么?”
沈澜看着被划破了一点的指头:“我也没有怎么用力呀。”
彩露就是没有听出琴声中的烦躁,才会被突然的断弦吓到的:“也许是这古琴用的时间长了吧。”
“姑娘中午要吃什么?”
“吃鱼吧,不想做饭。”沈澜看了看包好的指头懒懒的说。
自从她和燕舒歌闹那一次之后燕舒歌倒是没有再来烦她,她开始练琴了,总是要找点儿事情打发一下时间的,好在她不是那种困在家里就像要她命的类型,要不然在这个时代早不知道惹多少事了。
“彩露,你了解云壤吗?”沈澜靠着椅子无聊的说,她本来不想问彩露任何问题的,可是现在是在太无聊了随便打发一下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