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不光我们没盐,庄子上很多人都没盐了?”沈澜很白痴的说,这是一定的,连他们都没盐用了,庄子上那些人更有这个能力了。
秦弘毅感觉沈澜这个问题真的很白痴:“说不定不光是庄子上,粮草、医药、盐,这些东西在乱世最为重要,盐本来就被朝廷把持,现在世道这么乱,那些盐商坐地起价和直接搜刮民脂没什么区别,而且盗匪横出,运输也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缺盐是再正常不过了。”
沈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秦弘毅:“真有这么严重?”
有些人真不知道是应该说他聪明呢还是应该说他傻,而沈澜就是这种人,之前那些秦弘毅想都想不到的事情都被她做了,现在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她却像一个白痴一样,一脸的不知所然,都是认知惹的祸呀。
而秦弘毅不想继续沈澜这个白痴的问题,难道南平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每一个王朝都是用血肉建立起来的,每一个的王朝的坍塌无疑也是无数的血肉。
沈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来她的逍遥梦要毁灭了,如果真的是乱世,那她无疑只是小小的池鱼,不被殃及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不止有一个人打她的注意,关键是还不知道打自己什么注意,现在对她来说最悲催的不过如此。
看来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在被人威胁的时候就应该逃走的,话说,她也不是不想逃,可是没机会啊,没盘缠,像她这种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后路的人,不会轻易做那种决定的。
“不行。”沈澜突然站在原地看着秦弘毅。
秦弘毅根本没被她惊吓到,只是淡淡的抬头看着她。沈澜看着秦弘毅的眼神,然后又有些丧气的低着头走来走去了。终究还是在秦弘毅弄的十分的莫名其妙。
再后来沈澜无聊的拿着桌子上的毛笔,在那里走着转着笔,这下引起秦弘毅的注意了,那只笔在她手上就像活的一样,翻来翻去始终都不离开她的指间,让他有些意外。
“我就不信了。”沈澜突然站在桌子上将那毛笔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于是悲催的事情发生了,她是随意的抽的东西,压根儿没意识到那是秦弘毅最喜欢的一只毛笔,而且关键是这支笔的笔杆是玉质的,沈澜这一拍伴随的是玉碎。
所以她看到那笔杆在自己手下断成几节的时候回头看着一脸阴沉的秦弘毅:“我不是故意的。”
这支笔是陪伴秦弘毅时间最长的东西,有时候就像自己的伙伴一样,可是沈澜竟然直接把它给拍碎了,那一瞬间他脑门充血真想直接把沈澜也拍成那样。
“算了,就是一支笔。”秦弘毅咬牙切齿的说。
沈澜自然可以感受到秦弘毅的滔天怒气,可是他竟然没有责怪她,这让沈澜心里更加不安了。
秦弘毅很少动怒,从小到大的那样的生活已经让他对一切无喜无忧了,可是当那笔杆碎裂的声音响起,他是怒意竟然直接冲上来了,连自己都无法解释,不过看着沈澜那一脸的抱歉,突然感觉那笔没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