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五个小混混还来不及造成混乱，就被杨家团练给拎到后院，一顿乱揍，打得哭爹喊娘。

梁五把玩着雪白的匕首，漫不经心的问道：“谁来说说看，谁指使的？”

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人指使。我们见到贵店生意如此火爆，想来收点保护费。”

“唔……”一个混混一手捂胸，一手指着梁五，鲜血从胸口喷涌而出，缓慢倒地，抽搐几下，两腿一蹬，断气了。

“谁来说说？怎么个情况？”梁五问道。表情、语气依然淡淡的，好像刚才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小鸡一样。

四个小混混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地的同伴，两股战战，骚浊的液体控制不住的顺着裤管流下。

梁五漫不经心的姿态吓住了他们。一言不合，立刻取人性命。不管是杀人前还是杀人后，梁五都表现得十分冷漠，浑然不在意性命。四个小混混被震赫住了。他们玩的剁手割脚筋之类的刑法，同梁五比起来，完全是小儿科，不在一个档次。碰到硬茬子了。

梁五对四人淡然一笑，阴森森的道：“其实我不需要几位的供述。我问各位一声，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下手的理由。我几天不杀人，手痒得不行。几位都是英雄好汉，当然会视死如归，一定会成全我这点小心思。对吧？”

“对……不对……不对……我说，我说，是北城泰兴粮店的薛掌柜叫我们来的。他说你们低价出售大米，搅乱了宝庆的市场。他给了我们十两银子，叫我们来捣乱，让你们的店铺开不下去。”

梁五收起匕首，吩咐道：“将他们分开，分别审问。若有虚言，格杀勿论。”

……………………

“这么说，岷王开始动手了？”杨全笑道：“堂堂一个王爷，怎么手段同咱们差不多？”

泰兴粮店的后台是岷王府。堂堂一个王爷，能使出的也只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让人唏嘘。朱家王朝江河日下矣！

“今晚动手，叫大傻做好准备。”杨全兴奋道。

几兄弟好久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一想到要干回老本行，两人都有些小兴奋。

寅时中，万籁俱静，三个黑夜人偷偷过了青龙桥，来到泰兴粮店后门。

三人熟练的搭起人梯，翻身进了后院。看门狗呜咽几声，很快没了声响。

杨全头脑一片清明，整个院子的情形全都在他脑海中。在他的带领下，三人往有人的房间施放迷香，很快将整个店铺中的人迷晕。偌大的后院任凭三人施为。

泰兴粮店占地超过二十亩。前面是店面，后院有个大大的粮仓。

打开仓库大门，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粮包映入三人眼帘。杨全掏出匕首插入袋中，雪白的大米从破口窸窸窣窣流出。

三人对视一眼，全都掩饰不住的兴奋。这种偷鸡摸狗带来的乐趣，深深的烙印在三人的骨子里。

占地极广的粮仓，超过二十万石的大米，不多时就被杨全弄进戒指中，看得梁五和大傻艳羡不已。

“走，去其他地方看看。”

三人意犹未尽，转身去其他地方搜刮。

金银铜钱、各种上好的器具、衣物……几乎被三人搜刮干净。如果土地能弄走，说不定也被三人给搬走了。

………………

“啊……鬼呀……”

伙计发出凄厉的惨叫，惊醒了其他人。

看着空空荡荡的店铺，掌柜和伙计们都惊呆了。

柜台、桌凳、粮斗、床榻、衣物被子……甚至连墙上的装饰、屋檐下的雕刻全都不见了。

半晌，缓过神来的掌柜急忙道：“快去后院看看，粮仓里的粮食……”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看着空空如也的粮仓，掌柜面如死灰，口中念念叨叨，跟丢了魂似的。

很快，巡检司的人马到了现场。一番查看过后，马巡检盯着老掌柜，狐疑道：“掌柜的，真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

“是的。昨晚我亥时才睡。睡之前好好的，谁知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了……”掌柜犹自没有回过神来，丝毫没有听出马巡检语气的不同。

“一夜之间……呵呵，”马巡检冷笑道：“老掌柜，咱也不是第一天干这个巡检的活。按你们的报告，除了这些器具，还丢失了二十四万石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