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朗声道:“二皇爷。”
李容勋掀开布帘,笑道:“公主有事?”
“有事想跟二皇爷说。”
他把布帘绑起来,以示两人各自清白,说声:“那请上来吧。”
朱颜上了马车,茶几上放着一本书,她笑道:“打扰二皇爷看书了,青章怎么不在?”
李容勋温声道:“只是没事看着玩的。师兄嫌在马车里太闷,去河流那边了。”
朱颜拿出玉佩放在桌上,笑道:“已经出了小秦国很远了,这玉佩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李容勋拿过玉佩看了一会,突然笑道:“这玉佩是我母后送给我的,从小我都未离过身。”
朱颜有点窘迫,尴尬的笑道:“真是对不住,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请二皇爷见谅。”不带这样秋后算帐的吧,我早就要还给你了,是你不收而已。
“我并不是在质怪你,只是有点纳闷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把它给了你呢。”
那时因为我威胁你呀,而且你不是给我,只是压给我,好吗?朱颜当然不会笨得把心里话说出来,“可能是我是弱女子,二皇爷觉得给了我也没有危险吧。”
李容勋温和的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却瞧不见眼里的情绪。朱颜突然觉得脸蛋有些发热,暗骂自己没用,人家是长得帅,也不至于笑一下,自己就像花痴一样脸红心跳的。
“也许吧。”他说道:“我师父从小便教导我,做大事者,不能对任何东西痴迷,也不能对任何人动真情,如果不然,被敌人抓住,那就是我的致命伤。而成大事者,是绝对不能有致命的地方的。”
朱颜呆住,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做大事?难道他想做南乾国的皇帝,可是他上面不是还有一个哥哥,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吧。
而且她只是来还玉佩而已,怎么会扯到他的致命伤呢?难道,难道真的如潘青章所言,这二皇爷对她有意思,不会吧。
她觉得知道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笑道:“二皇爷说的话太深奥了,朱颜实在听不懂。”
李容勋温润的说道:“无妨,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你不要介意。”他把玉佩别到腰间,笑道:“这玉佩我收回了,只是有什么困难你还是可以跟我说的,我会尽力帮忙的。”
“那先谢谢二皇爷,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朱颜心想还是快走吧,不然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好,夜色太黑,公主让守卫点个火把带路吧。”朱颜答应一声,李容勋送她下马车后,把布帘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