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抚而过,室外花枝随风摇影移。
室内,青烟如絮袅袅从香炉里升起,九头烛台燃满了烛火,将这书房照得通透。
夜琉璃坐在红檀木的太师椅上,低首凝神这般姿态更显清冷和端庄,她的身上总能自然流露璀璨光彩,让人移不开视线。
半晌,她才抬眸,开了口:“灵儿来服侍我之前,是跟在谁的身边。”
上官锦听了这个问是不禁蹙了下眉,这个问题却让他这个学识广博的神童回答不上来。因为在这相府之内,小侍女就不计其数的多,他真正能叫出名字的就只有一,两个。
这时的上官易之脸上大有得意之色,妖孽般的笑了起来,“这个问题问我就对了。在这府里所有人的八褂我可是都晓得,就算是这京城里有的八褂也没有我不知道的。”
“行,那我以后就叫你八褂全书,现在请你说重点。”夜琉璃娥眉轻抬瞥了一眼易之,眼波掩映在浓浓的幽睫之下,回复到一贯的闲雅。
“灵儿一直是跟着三夫人的,也就是上官萱的亲生娘。被你这么一提我到觉着会不会是她让灵儿去送药,再杀了灵儿,嫁祸给你,又可以挑起你与二夫人的争斗。她可以收渔人之利。”易之话里有话,点到为止,眼风扫了扫坐在一旁的上官锦,观察着他的反映。
“我到不觉着是三夫人。这一石二鸟之计用得不是太高明,而且这种感觉有点像杀鸡用牛她。”夜琉璃头脑飞转,微微翘起的唇角,接着说:“就是说,为了嫁祸给我,而去杀一个人。”
“在相府杀一个下人并不是什么大事,你没来之前以很多下人都莫明失踪或是死去,只是大家都没太在意。这次却是因为你,才让一个丫鬟的死如此受重视了。”上官易之眨了眨眼,风轻云淡的说。
“其实灵儿被杀的这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让她送药给上官仙,暂时性毁个容,再来杀人灭口。第二个怀疑的她之前所跟随的主子,可能知道了主子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是有什么恩怨。这两动机都太过明显了。有些刻意的感觉。我到觉着是不是有人想用这么明显的动机,掩盖别的动机。”夜琉璃的目光,十分潋滟而清冽,有着让人心生畏惧的力量。
上官锦听着她的一席话,静静的觉思着不发一言。这个女人的见解总是很独特,却不得不说很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