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正厅,长窗洞开,阳光直射而入,将厅里每个角落都照的通透。但厅里有空气却如寒冰覆地。
上官奚与唐雷焉威坐在首座之位。相爷双眉宁定,面色沉沉,让人一看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二夫人凝脂腻粉画出清丽的眉目,美而庄重不显喜怒。
堂下右侧,上官仙坐在檀木椅上掩面而泣,旁边站着两个贴身丫鬟和上官芩,大概是哭的时间太长,声音有点沙哑,眼睛通红而浮肿,被夜琉璃撑掴的那半边脸已经肿得像半个馒头,有三道比较明显的深红印记。
而左侧边的椅子依次坐了相爷的其他几房夫人。各房夫人都带了自己儿女们一同前来,为的是能看看今天这事谁会是最后的赢家。这是两大家族的之间几百年的斗争,夜氏最煊赫的皇族外戚,唐家名望最高的世家。这多年一直她们庶妾都被二夫人的权势欺压着,有多少的不甘,现在这位嫡女回归只盼着能给她们出一口气。但看今日的事态,这嫡女处在劣势。
夜琉璃今日眉如远山黛,绾凤双鬟髻,长裾曳地独立堂前,端端正正一个嫡女派头。这是她特意让宛儿给自己化的妆面,这也是她行事的风格输人也不输阵,从来也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再说今日自己未必是输的那一方。
她扫了一眼堂上各人,最后看着上官奚,细声启唇,“不知父亲大人这么早女儿来所为何事?”
“仙儿的脸是你弄的成这样的?”上官奚的声音铮然响起,只有责问,并无叱责之意。自己一下早朝就被二夫人叫到正厅,上官仙更是一哭二闹三要上吊,说这脸是被夜琉璃给毁了自己不想活了。上官芩也在一边说自己是看到夜琉璃如何撑掴大组。
二夫人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本是小事不想惊扰相爷,但是仙儿下月就要与太子完婚,这脸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印迹,要是圣上怪罪下来可是灭门之罪。所以还请相爷亲自来处理合适。
“我也很想知道她的脸是怎么就成这样了,我只是打了她一嘴巴,怎么今天就变成猪头了。”夜琉璃含笑迫视着上官仙。
“夜琉璃当着爹的面,你也这般无礼,你娘是怎么教导你的!”上官仙带着哭腔,握紧手指指着夜琉璃。
“我只晓得三字经里就有,子不教,父之过,所以没教导好我的不是我娘,是我爹。”夜琉璃字字咬的清晰。
“都给我闭嘴,将事都给我说清楚。”上官奚怒叱道。全场一片寂静,就连上官仙也收住了哭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