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仙边说边朝杏树方向走去。她随身的小侍女红作连忙说,“大小姐奴俾这个都不太识水性,奴俾这就去叫人来拾。”
“不用了。等你们叫人回来,这纸鸢不就被水全浸湿了,还能飞啊!”上官芩很快明白了姐姐的用意,持势凌人的走到夜琉璃面前,一指宛儿说:“你给我下去拾回来。”
“三小姐,奴俾也不识水性。”宛儿被这突如奇来的变故吓的脸色发白,这三小姐得罪不起,但自己一点水性也无。
“这里谁是主,谁是奴,现在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上官芩气焰逼人。
“你这话问的很好,这里我是她的主,所以她只听我的命令。我说不拾,要拾自己去拾。”夜琉璃藕荷色裙裾随微风轻舞,伫立树下,枝头落下杏花花瓣片片,如雪絮乱飞,她衣袖一拂:“这里乌云盖顶,让人心情阴霾。宛儿,灵儿我们回去。”
“不把这纸鸢给我拾起来,都不许走。”上官芩伸手打飞宛儿手里的花篮,宛儿也被推倒在地,玉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打旋,落入池水之中漂浮不定,一时芬冽四溢。
夜琉璃本来不想多生事端,来这里也不是与她们争那嫡庶之位,只是盗取那人要的书就会离开,而在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什么嫡女身份她不在意,更不想要,她总觉着宅斗就是女人之间无聊的战争,可笑又浪费时间。但是现在她们已经踩到自己底限。所以她不会再忍让。
“请跟她说对不起!”夜琉璃脸上没有笑意,眼神清冷,有一种威慑散发出来,就这么盯着上官芩看着。
上官芩一时被她的眼神盯着浑身一颤,忘记了要说的话。
跟在一侧的上官仙绽开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夜琉璃,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奴才,什么是主子,从没有主子跟奴才说对不起的事,真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啪——
一声脆响!一个五指指印印在上官仙白净的脸上。
“上官仙,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有娘生没娘教的我,如何对付像你这种被你娘教出来的无耻泼妇。”夜琉璃抬起的右手在半空停住,回眼看了一下上官芩:“你是不是也想让我调教。”
全场的人都吓的一身冷汗忘记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