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盛气凌人地扫了水琉璃一眼,端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胡爷好酒量!”水琉璃赞叹着,自己也将酒全部喝净。“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不行不行,我不行了。”才刚刚喝了四杯酒,胡公子便面色潮红,眼目晕眩,毫无气力地摆摆手,趴在了桌子上。
“你输了。”水琉璃也喝了四杯酒,却是面色不改。
“公子好酒量。”站立一旁的蝶鸢浅笑盈盈地看了看水琉璃。身子却是暧昧地贴向了凤邪。
妹妹哎,你是不是贴错人了?我才是头哎!
当然,水琉璃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并未说出来,毕竟这不是什么重点。
“这一切还要多谢姑娘的帮助。如果不是姑娘事先在胡公子的杯上涂了药,本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赢。”水琉璃从容地站起身来,朝蝶鸢感激地一拜。
凤邪这招“美男计”可是屡试不爽。从蝶鸢眼眸含羞开始,水琉璃就知道为了心仪的男子,蝶鸢一定会帮助自己。
所以,重点是先谢恩,然后回归真正的重点。
凤邪淡然地瞥了眼正柔若无骨地倚靠在自己身上的美人,悠悠地发声:“姑娘请自重!”便不动声色地离了美人,走向已经睡过去的胡公子。
“他才是你们的目标?”蝶鸢突然明白了过来,迷离的美目中闪过一丝凌寒!
“不然你以为呢?”水琉璃双手抱胸,懒懒地问道,“我们家小凤邪可是很纯洁的。”
“不行!”看着凤邪已经架起胡公子准备离开,蝶鸢瞬移过去横在了凤邪跟前,不让他离开。泛着浓雾的美眸透着浓浓的杀气和淡淡的哀怨。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女子啊!奈何,凤邪是没有心的。
感慨地轻叹一口气,水琉璃走到女子面前,苦口婆心地劝道:“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事,不然只会更伤心!”这么多年,她目睹了凤邪迷倒众生,也见证了众生为其疯狂,然而,凤邪却是外热内冷的,他可以对你嘘寒问暖,也可以转眼便利用你,甚至杀了你。
如今,她最怕的,便是她也会是成为刀剑下的牺牲品。
蝶鸢反而是不听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面前的水琉璃,右手麻利地掐上了她的脖子,“不许走!”
凤邪幽深的凤眸微眯,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透着沁入骨髓的阴寒。
蝶鸢一愣,红唇倏尔扯出一丝自嘲来,是啊,她想干什么?她也恨这个胡爷,她并不想救他。她想做的…无非是想留这个看似妖娆实则冷酷的男人下来,想问问他,为什么不会喜欢她…
蝶鸢尚在愣神之际,凤邪右手食指一弹,一根毒针便从下往上以抛物线的弧度准确地插在了蝶鸢白嫩的脖子上,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凤邪!”得以自由的水琉璃气急败坏地喊了他一声,急急地跑到蝶鸢面前探了探,已是没了呼吸!
“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干嘛要杀了她!”水琉璃有些惋惜蝶鸢生命的逝去,又有些生气凤邪的心狠。虽然在说“弱女子”三字时她底气是不足的,因为从她的面纱、她的眼神还有她的功夫来看,她都有不小的来头,这个也许便是凤邪杀她的理由。
凤邪淡淡地瞥了水琉璃一眼,并未说话。她,到底不懂他的心意。
心隐隐有些作痛,被他不着痕迹地掩去,走进胡公子准备将其泼醒,却是见这人已是面色苍白,嘴唇发绀!
看出凤邪神情有异,水琉璃狐疑地走近,伸出修长的手指探了探呼吸,不好,已经死了!
凤邪一把端起胡公子曾经饮用的杯子,放在鼻前轻嗅,倏尔嘴角扯出一丝喋血的笑意,“这女子竟如此心狠,涂的是鹤顶红!”
转过头来去看水琉璃,却是见她伸出手在胡公子的脸上这摸摸那探探,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终于在他的肌肤上探到一处粗糙,猛地一揭开,原本俊俏倜傥的面貌瞬间变成了平淡无奇的模样。地上,躺着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
“呵,这胡爷还有易容的习惯!”凤邪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抱胸地斜倚在墙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他不是胡爷。”水琉璃冷冷地发声,弯下腰捡起人皮面具揣进怀里。
“怎么说?”
掰开他半蜷的手掌,露出手掌上粗粝的厚厚的茧子,水琉璃冷笑一声。
其实在刚进来她就有些怀疑了,这个胡爷作风浮夸、傲慢无礼,完全不像当夜她感受到的那般阴险内敛。
“不想看看这位面纱美女的模样?”水琉璃走到蝶鸢身旁,轻轻地一探手,粉色的面纱便从脸上缓缓飘落,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来。
“倒是和你有点像。”凤邪事不关己地站得远远的,淡淡了瞥了一眼。
“是吗?我瞧瞧。”水琉璃弯下身来仔细看了看,倒是真有几分相像!
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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