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华歆不想对卓强词夺理,说这做掉的孩子是你的,以此来搪塞他。她觉得这样说,已经毫无意义,她跟他的床帏之事屈指可数,而且她哪能不知道肚里是谁的种!他是这样可怜而无辜,她不愿进一步欺负他;她更相信,他会一仍如旧,对她的刁蛮无理无可奈何——这样的大事小事,已经发生过太多了,他们不也过到了现在?!
卓果然也未再质问她,甚至连进屋来看她都不看;而且,当天他就出去了,到现在过了一个星期,也不见踪影,打了他的电话,是关机状态。廉华歆每日里躺在床上将养,偶尔下床活动活动,斜躺在沙发上教女儿识字、读书,给她讲故事,或者躲在卧室里跟王一虎讲电话。保姆依然辛勤地操持家务、服侍她恢复健康,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她的事只字不提。
这样地过了一周多,廉华歆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上班,同时告诉王一虎:这次身体好了后,无论如何是要去上节育环的!王一虎心里羞惭,说:以后我再也不碰你了!廉华歆说:当真?这可是你说的哦!王一虎说:我说的!廉华歆说:你说的话,那叫个废,鬼才信!王一虎便不作声。
又过了两三日,廉华歆从早上起床,便打开衣柜,在衣服堆里挑挑拣拣,准备选上一套,穿了上班去。临近中午,特意嘱咐保姆说,你弄些好吃的来,跟同同好好撮一顿吧,我要出去一趟。她没有告诉保姆自己去哪里、干什么,因为他想见王一虎了。说完,开始找汽车钥匙,找来找去,竟始终找不到,嘴里嘟囔着,好生奇怪。正在这时,自己的手机却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问:你是卓的爱人吧,赶快到医院来,你老公受了伤,正准备手术。
廉华歆的头“嗡”地响了起来,急忙问:怎么回事?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