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曼达:您好!
请允许我开口便以爱人同志的口气称呼您。我想,即使小廉此刻在守望着我敲字,她也一定会击节赞赏。因为你们是闺蜜,由于我,你们的友情正经历着历史上最好的时期,这一点我确信不疑。
我有至少八个理由需要立即给您回这封信:
第一,您把‘窖藏了三十多年’的大把眼泪——这话说得真好——无私地给予了小廉。这份流露,不只对她弥足珍贵,也颗颗令我动容。哥这千把小字,焉能补偿妹子您的心意,更难表达我对您的感动、对您的爱于万一。
第二,我们见过、聊过。虽然人海茫茫,朋友如浮云,您来了,您去了,但您仿佛一朵甘美的雨云,对着一片为真情永不餍足的焦渴的心田,滴沥过不期而至的宝贵滋养,令我从此难忘,并心思思着相遇、再相遇……
第三, 您是个有意思的人,知性而活泼,还有优雅、洒脱,或者其他什么足以构成一个完整强大磁场的东东,让我每每念及,每每都要倾倒,要倒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向您匍匐而去。
第四, 都在‘围城’中,都不安分。我甚至伤叹过生不逢时,身边的世界太过安宁和*平淡,使得卑微的晴欲这么方便地膨胀,些小爱恨如此容易地疯长。崇高和庄严,这两棵曾经万人景仰的大树,在对太平的享乐和物质与感情的纵情追逐之风中,是否已经被拦腰吹折,枝叶散尽……我是猥琐着很久了,更多地关注着小我,乃至卿卿我我。您看,要在史上的大时代,这是多么卑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