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两天液,又服了些药,儿子的烧,慢慢退了。珍儿让保姆在家小心照顾他,就正常上班去。
王一虎听说儿子退了烧,心头也轻松了些,又跟珍儿商量资助弟弟盖房的事。
家里的股票账户和银行存折,都掌握在珍儿手中。她自己倒也仔细,不乱花钱,但要从账户中支取,却跟割她肉一般地疼。王一虎弄不懂,她到底要赚、要省多少钱,才算个够!
王一虎这次照样碰了壁,就死了心,怀着一肚子愤懑,去找同事和朋友借钱。他是老大,在兄弟姐妹中收入情况最好,兄弟这忙,不帮过意不去。
夜间值班时,他抽空把车玲写的东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十几篇短文,吟花弄月,记事写人,文字老到,只是内容单薄。文章中有隐约的个人感情记录,其中一篇写婚后曾追寻一个早年相识的大学老师,去北京一所名校,独自散步观景的过程,内容相当隐晦。他看了,却什么都明白,知是又一例婚后寂寞、少妇怀春的景致。这样的文章,文字不管多么隐晦,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王一虎读书、看文,有个习惯:第一遍囫囵吞枣,要快,图的是先得其气,领略其神髓,同时随手勾画自己怦然心动的章句、字词,第二遍便不再通读,单就所勾画之处,咀嚼、玩味。他依着这个习惯,从车玲文章中挑选了一篇小有趣味的短文,润饰一下,交给副刊编辑,指示择机发表。
第二天上班不久,他就电话通知车玲,说你的文章我都看了,有一篇不错,可以见报。车玲听了,欢天喜地,当时就邀请王一虎,去市中心一个叫做大灰狼的餐厅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