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了他的话,她不禁发出了一声申银,身子软软地,像要融化在他怀里。
“我跟你一样,对围绕在你身边的男人,也存着担心的。”他承认。
“我不会乱跟人好的,你放心。你是我在老公之外的第一个男人,你知道,跟你走出这一步,我做了多少思想斗争、下了多大的决心!我骂过自己寡廉鲜耻、骂过自己水性杨花,末了,还是忍不住投进了你的怀抱。”她眼圈红了。
“你后悔吗?”他端起她的脸盘,心里隐隐作痛。
她摇摇头:“现在还说什么呢,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我坏。是我勾引了你。”他说。“如果我在火车上不伸出咸猪手,如果那天半夜我不在电话里说那些咸湿的话,如果……”她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
“如果你不爱我,你不会那么放肆,那么大胆;如果你不爱我,你也不会事事顺着我、呵护我;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你不会太在意我,即使说出刚才那些滚烫的话,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耐心地陪我,早把我按到床上弄了起来。那些个寻欢男女,不都是这样吗?我不是傻瓜,也不是没经见过世面,我心里有数的。”她说。
“可是,你看,常常,爱和性,是分不清彼此的。异性之间的爱,性是这么重要,有时居然暴烈,甚至伴随着伤痛。异性之间的性,也往往以甜言蜜语发端,贯穿着逗弄勾挑。有人以爱,活了一辈子;有人以性,维系了家庭。”他说。
“爱和性的本质,并不难区分。两人如果结合,可以有爱无性,但不能只有性而无爱。”她说。
“后一点我同意。但有爱无性,这样的爱是跛腿的,是柏拉图式的——你知道,这世间,能够接受柏拉图式爱情的,那得是何等人物!又是何等稀少!我个人觉得,它不免虚伪,甚至不可以称佐暧的。不知道我这样想,是否偏激?”他看着她,认真等待她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