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黎心中冷笑，这女人，怕是连身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看着王婉越发得意的神色，就连身旁的伊依都忍不住想要开口。她却是忍不住想看王婉愕然与尴尬的表情。

流黎垂着头，语气不卑不亢的说：“劳烦婉宜嫔费心了。”

王婉没想到流黎的反应是这样，愣了愣，气势明显低了下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流黎抬头，眸子沉沉地望着王婉，月光打在她少有血色的脸颊上，愈显凉意。

“流黎才识浅疏。”她开口的时候好像没有生气一般，死气沉沉的目光毫无焦距：“不及婉宜嫔善解人意，不懂的地方，还望婉宜嫔多多提点。”

明明是一句十足恭维的话，在王婉听来，却好像有一把匕首穿透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喘气。

王婉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双眼好像被流黎此时此刻的神态吸引一般，看不到其他东西，逐渐的，王婉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流黎明明是一幅平静安宁的样子，在她眼里似乎愈发的阴森，魔怔。

“若是婉宜嫔没有要事，可否让老夫与小女话些家常。”流简安的开口，让王婉一个清醒，好像从边缘拉了回来。

王婉吓了一跳，见是流简安，行了礼：“不知是流将军，实在失礼……”

流简安耐心似乎不多，烦躁的背过她们，摆摆手：“罢了，老夫现今也无心情了，伊依，带你主子回宫休息。”

说完就走。

“恭送将军。”流黎垂眸，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