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十分钟,詹孟柏便离开会所。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光线折射在詹孟柏英挺的脸部线条,嘴唇微抿,竟是令人不寒而颤。
手机一声接过一声响起,单调的,节奏统一的。他接起手机,紧跟着落下男人沉稳磁性地声音:“怎么?”
车子穿过树林,光线忽明忽暗,半暗的那面儿脸蛋却比半明的那面儿还要惹人注视,整个过程中詹孟柏的话很少,对方在循序渐进地说教,他在若有所思地听。
通话的时间不长,大约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再次开口,惜字如金:我很忙。紧跟着对方的啰嗦被他掐断。
詹孟柏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削薄的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侧脸轮廓却依旧沉稳深暗。
车里陷入安静。
又开始下雪。每到半夜的时候,风雪总是猛烈地袭击。又冷了,仰头,维远国际四个大字越来越模糊,到处是冰刻的凛冽。
黑漆漆的夜,一点光亮也没有,除了她之外,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竟是十一点了。
老天,她竟然这么离谱,足足站了一个小时!
晚十一点,周围偶尔的光亮也只是零星几辆车经过,每次清娜都要提高警惕,但显然没有一辆是停在维远国际的大门!
手机响起短信的铃声,没看清群的表情,他的字眼足够表现他惊天动地的不安和愤怒:姐,你是不是真要饿死我所以才不回家?好,我告诉你,我找了一天,我有工作了!你识相的话快点回家!天这么冷,你还能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