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来讲一下安雪瑄在学校的一天。
第一节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姓容,叫容珩,是个20来岁,长相英俊,有耐心,支持学生有主见的男老师。班上没有人不尊敬他,就连最调皮的盛谧珲对他也肃然起敬。当然乔月澜除外。
容老师先让大家做口算,20道题。然后将新内容:百分数。老师先给大家出了一道应用题,让大家做解。题刚出完,乔月澜就举起了手。
老师问道:“乔月澜,你有解?”
乔月澜说:“容老师,我……肚子痛……”
这显然是乔月澜的老路了。她说上厕所,一上就上个没完没了,一节课都上不完。简单一句话,乔月澜不是出去上厕所的,而是出去玩的。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起一件事:本来呢,乔月澜很喜欢数学。可是有一天,乔月澜上数学课开了小差,被一向严厉的容老师发现了,老师就说:“你上课开小差,到墙角站着去!”于是乔月澜就站了一节课,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很不高兴。从此以后,不光是数学课,所有容老师上的课,乔月澜都想办法避开。理由呢,不是肚子痛就是反胃,再不就是牙疼、想吐。
容老师对此司空见惯。本来乔月澜第一次这样说,容老师还以为她真想上厕所,就说:“去吧。”结果乔月澜一节课没回来,老师就知道了他的底细。后来乔月澜上课再来这一套,老师就拒绝她说:“不行!”结果乔月澜不死心,两分钟就举一次手,老师被吵得讲不成课,只能由她。
于是容老师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去吧去吧!”其实心里冷笑:“我还不知道你这套把戏?不过期末数学没评优你可得自贷其责!”
说实话,乔月澜数学就没评过一次优,但是,她借着是校长的宝贝侄女,很轻巧得给掩盖过去了。
紧接着安雪瑄举起了手。她是真的有解了。
老师说:“安雪瑄,你说。”
安雪瑄回答道:“十分之一乘十是百分之十……分母乘十,分子乘十……”
“对!”老师说,“就是这种解法!”
第二节是语文课。老师教第十三课课文。“我边读你门边默写!纸鹤飘到了云边,我惊叫了一声:‘哇,纸鹤也能飞!’……”她念得入神了。
底下,盛谧珲始作俑者,做起了小动作。然后是乔月澜,她叠起了金纸鹤——她回家没有做美术作业,今天早上吴千漾提醒她她才开始叠。这就是所谓的“拆了东墙补西墙”!接着就不用说了,班上大部分人开始蠢蠢欲动。
戴老师什么都好,她又不偏心,又笃信公正会,又正直,又不强迫学生“听话”……可是有一点,她读书时读着读着就入迷了,“沉浸在书的世界里”,这样就有人趁着这个时间做小动作。虽然学校没说“上课不能开小差”,公正会也严令“由着学生”,可是上学是交了钱的,交这钱是为了学知识的,不学就等于白交,是不是?可只要一读入神,戴老师就像个木头人似的,下面有人练跆拳道她也不会知道的……
不过也有人认真默写,比如安雪瑄,她从来没走神过。
老师念完了。让找一个同学读一遍。安雪瑄举手。
“安雪瑄,你读吧。”戴老师说。
“风起云涌……白发皤然……云蒸霞蔚……繁花似锦……”安雪瑄认真地念到。
“对。再找个同学念。乔月澜你来吧。”戴老师说。他可看准了乔月澜刚刚在说话。
“老师……眼花缭乱……无中生——”
老师打断了乔月澜:“从哪儿念呢?让你从第一个词念!老师和同学都过念了,你的耳朵长哪去了?你都九岁了,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孩子!”
乔月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第三节是科学课。科学老师姓贾,叫贾祧,是个女老师。师德端正(师德是由公正会评选的,不然没办法当老师),只不过很害怕校长,所以对乔月澜很是纵容。
“今天讲的是第三单元‘根茎叶’的内容,”贾老师说,“这一单元快完了,今天这节课很重要!”老师的意思傻子都能听出来,不就是让大家认真听讲吗?所以盛谧珲今天也一反常态,认真起来。可是乔月澜照样做小动作,她根本就不注重考试,反正只有她自己知道分数!(公正会的命令,考试分数保密。)
贾老师也不管下面怎么样,他只管讲课,至于学生听不听,那是学生的问题。不过公正会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检查,那个分数可不保密!所以有点师德的老师也都知道,不给他所在的学校丢脸,不给他的学生丢脸,包括贾老师。所以贾老师也会提示同学认真听讲,但他不批评学生。她认为,我做到我该做的我就问心无愧,学生爱听不听是学生自己的事。
不过乔月澜也有时候认真了,那就是老师给放短片的时候。老师放的短片很好看,乔月澜很喜欢看,她希望老师不讲课,天天放短片!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下课了,你们回教室吧。”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乔月澜就已经坐不住了。老师话刚说完,乔月澜已不见了人影。
第四节是历史课。历史老师叫林蒨如,是个漂亮的女老师。
“今天讲古巴比伦文明。”“今天讲***”是林老师的口头禅。
老师讲课的时候,乔月澜和吴千漾却在底下说话。
“快叠呀!下午第一节就是美术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