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夫的询问,若惜点了点头却并未多言。依然极为认真得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片刻之后,看着光洁如新的刀面,这才满意得点了点头,然后大大方方得将匕首收入怀中!好像这原本就该是她的东西一般,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感觉。
若惜也不管马车里面的人有没有看着对着马车轻轻一揖道:“方才我见马车向我冲撞了过来,左右已是闪躲不及,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出手杀了那马,多有得罪之处还望阁下见谅。”
这是一个极为淡定的声音,如果不是那声音宛若莺啼,怕是没有人相信这话居然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之口。
而且若惜基本上是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要随便抓一个现场目击者来问,都知道不可能是她出的手,但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她倒也不怕马车里的人为难她,毕竟是对方不对在先。说完便等着马车里的人开口反应,只是这左等右等也不见车里有人说话,当下便不悦得蹙起了眉,心想,好大的气派!
“阁下若对我说的还是不满意,我愿意赔偿阁下的损失。”
说完,若惜继续等着马车里的人开口,却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少女便再也等不住了,扔下一袋鼓鼓的银两便想离开。
只是这马车里的人不着急,车夫倒是先急了。
“喂!你先别走!”
车夫见少女再三不理睬自己,心里已极为恼怒,原本他还不信一个十七八岁得姑娘能杀得了一匹烈马,只是看她种种的反应却并不简单,心里便早把若惜当成了凶手,眼下又看到凶手想要离开,自是不肯,情急之下顿时急红了眼,一时间也顾不得对方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对着若惜的背后就要扬起马鞭。
若惜感受到了身后张扬的怒气,刚想躲开车夫的袭击,便有人早了她一步开口。
“阿四!”马车里适时得传出一声慵懒的男音。
“奴才在!”刚要逞凶的车夫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咽了咽口水,立马恭敬得应到,原本还极为嚣张的怒气顿时不见踪影。
只听马车里的人继续开口。
“本就是我们不对在先,哪有不让姑娘离开的道理。”若惜听着马车里的声音,听似慵懒实则暗藏霸道。让人不由得心惊,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车夫早已不敢再多说什么,当下只是颤颤得应了声“是”。
“去,把姑娘留下的银子拿去赔偿给那些摊主和受伤的路人。”男子接着说道。
“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呢,真是大牌!”若惜口里没说,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得想到。
原本若惜对车里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在听到这样一句还像人话的话时终于有了种孺子可教的感觉,同时她亦多多少少被男人的声音所吸引,对马车里的人也产生一定的好奇,这样霸气的声音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男人所有?
微微回首,刚好马车车窗的帘子也被人掀开了一角,一双深邃的眼眸也刚好看向了自己,若惜微一愣。但脚下并未见丝毫的停留,径自离开,仿佛那瞬间的失神只是一种错觉。
“真像!”马车里的男子喃喃自语到。“不,不是像,就是她!”
马车里的男子好似陷入了某种追忆当中。目光看着少女离去的方向竟透着一些迷离与爱恋,却依然改不了眼底深处的那抹霸道。
逍遥楼的二楼包厢内,一扇窗户临街而开,一男子举杯递至唇边,目光中含着探究之色,追随着若惜离去的身影,唇边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而后看向马车,刚好与马车里的男子四目相聚,两者似乎无声得传递着什么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