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人伫立在玉奉之门前许久，他徐徐迈上台阶却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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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走了。”

许歌的语气有几分低落，犹豫了好久才将那根红线举到顾执人面前。

“玉国师托我将这个还给王爷，说自此两不相欠。”

顾执人举起颤抖的手，手指伸开又蜷起来，直到许歌将那红绳放在了他的手心里，他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胳膊重重垂下。

“王爷可要打起精神来，无需为那人再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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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只手将门推开，他抬目看去，莫泠尘正提着两坛酒站在他身边，他甚么话也没说，走进房里。

顾执人深吸一口气，佯作轻松随他入内，房内摆设一如梨花小筑般整洁，只是那人不复。莫泠尘自顾坐下，把酒坛往桌上一搁，挥手招呼顾执人坐下与他畅饮。

莫泠尘将酒满满倒了两盏，然后就盯着顾执人看，顾执人无心搭理他，先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莫泠尘一笑，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都到玉奉之房前发呆吗？”

顾执人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莫泠尘又帮他倒了一杯酒。

“你以为你真的能忘掉吗？你若是对他心死了，就不会放他走了，他犯的是死罪，你护他护得可紧。”

顾执人苦笑，他说过他是他命里的劫，亦说过那句执子之手奉之我心的誓言。可惜现在都不作数了，那一刺得冰冷，他永远忘不掉。

“姐夫早就看出你对他有意，本想劝阻你，可见你痴狂，又怎么忍心？不过现在不必我劝了。”

顾执人为自己酌酒，手一颤酒洒了满桌，酒顺着桌子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就像那日他的血。他从未怀疑过玉奉之，即使那匕首刺进他的胸口他还是这么想的，可是当许歌将那红绳递给他时，情丝断了。

“姐夫与那名叫弃欢的戏子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