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夜,杀执人,灭军心。”
短短九字让玉奉之倒吸了口凉气,这是那日阴愫筠给他的信,字迹清晰,是玉面卜写的。他犹豫,最后还是把匕首放到了袖里,固有不舍,固有依恋,今日也该有个了断。
“玉国师!”张英权张副将跑到玉奉之房里,这一声吓了玉奉之一跳,他慌忙将信放到枕头下面。装作整理床铺的样子。
“张将军。”
他回头莞尔。
“国师快随属下走吧,”张英权上来就拽住了玉奉之的胳膊,玉奉之连忙甩开,张将军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礼,尊卑有别,不管人家待人怎样谦和自己也不能失了分寸。玉奉之瞧出张英权的心思,但不点明,跟着去了大堂。
可他没注意到,有个人在窗外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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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祁王爷首战告捷,凯旋而归!”
顾执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条腿弯起来踩到椅子上,手里拿着酒壶惬意的紧,见到玉奉之方才醉意全无,忙跳下椅子拦住玉奉之。
“那个,本王不胜酒力,有些乏了,玉国师随本王回房歇息。”
什么?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少不得放大了瞳孔,不胜酒力——乏了——玉国师陪他歇息!这三件事情,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多大联系。难不成这玉国师和祁王爷真的是——断袖之癖?!莫泠尘笑的狡黠,直溜溜的盯着玉奉之,招呼大家喝酒。顾执人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令人产生歧义,勾着咱们玉公子的肩膀就走了。
“顾执人。”
“嗯?”
“你要带我去哪?”
左绕右绕。
玉奉之发现顾执人选的路压根不是回房的路,何况他的样子也不像喝醉了!顾执人突然拿出一条绸带掩住了玉奉之的眼睛。
“奉之随我来就是了。”
玉奉之又像上次一样被顾执人牵着袖子走,隐约听到他们出了中城,来到了大街上,就算隔着绸带他也能感觉到灯火辉煌。
只是,这种感觉不似从前强烈。只因他的病又重了一分。
他感觉自己踩到了叶子上,顾执人的手从未离开他的袖子一份。
“到了。”
顾执人讲那绸带揭开。
耀眼的烛光穿透了玉奉之的眼睛。
他看到满院梨花开的娇艳,他看到灯篓纷纷扰扰挂满了枝头,他看到顾执人——他笑的温柔似水,于他从未改变。
玉奉之心里慌了,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执人,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为何要对我这般好,让我一次一次陷进你的情网。”
“奉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