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奉之一直阖目养神,半响启齿呵气若兰。
“不必,我到了便可。”
江陵淮屁颠屁颠的捧着玉奉之的青衫,在一旁候着给玉奉之更衣。
“温老爹来了吗?”
“早到了,只是公子起得晚些,先打发他们在外面吃茶了。”
江陵淮见玉奉之扶桌起身忙上前给他递上衣服,他想伺候玉奉之更衣,不过个子太矮,每次都是看着玉奉之穿好衣服对他温柔的笑,伸手揉揉他的头发。
“公子怎么穿的这么素。”
一个高大魁梧皮肤黝黑的大汉倚着墙站在那里喝茶,阴愫筠边笑着帮玉奉之整理着衣服边打趣道。
“温老爹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还不了解公子吗?还是说离开公子三个月就忘了咱家公子甚么脾性了?”
这大汉生性直率,听了这话急的不得了,忙上前几步解释。
“哪里的话!我老汉忘了自己都不会忘了公子!”
玉奉之凭着江陵淮给他整理衣袖,边笑边叹气。
“愫筠不能老是欺负温老爹,走吧。”
出了房门院子里停着一顶极清雅的轿子,这是雍和帝命宫里的能工巧匠和绣娘赶制而成的,虽说这轿子做工精致,清淡的颜色也挺符合玉奉之的性子,但玉奉之看到这顶轿子还是免不得皱下眉头。
“公子入轿吧,误了时辰还怕顾公子怪罪。”
玉奉之凤眸淡扫了轿内摆设,敛衣入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