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嗯?”
“可好些了?”
“好多了。”
“这病怕是会越来越严重了。”
在一家院子外可以清楚的听到两个人在说话,一个听起来像个女娃,声若黄鹂,约莫也就十五、六岁。平日里爱捯饬花草的人定知道这院子里种的甚么——满院梨树。要是为了吃梨一般种上个一、两棵就行了,可这家人中了满园梨树又不是为了吃梨,只是这家主人爱梨花罢了。可此时冬春交接之际,梨花尚未开放,只看得见满院萧条景色。
院内一青衣男子坐在一把竹椅上,膝上放了架琴,走近一看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手指白希纤长,轻拂琴弦,一阵清越之声响起。
他微仰首,只见他生的面相娇弱可不知为何总让人感得到他一身傲骨,脸颊白希却瞧不出血色,一看便知有不足之症。一双丹凤眼半眯,额前细碎流海被吹乱赫然露出一抹妖艳朱砂。
冬春交际,天气还寒,这少年只一身单衣,双眸凝望远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良久突然缓缓开口。
“一切从天。”
那女娃好像会错了意思,将掉在地上的那袭棉袍拿起轻轻披在他肩上。翠黛微颦,为他所说的话担心着。
“公子,你命由你不由天。总会好的”
少年抬头看他,笑如春风和煦。
“愫筠,我好像让你担心了。”
言罢食指轻拨琴弦,一串流水清泠之声响于耳畔,目光又投向远处。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