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九时许,雪花依旧飘洒,早已经掩盖住了这片充满战火与仇恨的土地。
“这畜生家里来人还真多啊。”我躲在墙洞里盯着那个畜生家里的情况,从他家里进出的人已不下五十。
“每个人都还提着大大的箱子,真不知道经历过这么惨烈的战争之后,这些人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礼物可以带给这个畜生。”
“也是发的国难财吧。我听说南村的刘财主在打仗的时候贩过几次军火,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有钱。”
沉默,又是陷入无尽的沉默。
相较于我和唠叨的沉默来说,那个黄巾军参谋长的家里喧哗的不成样子。
短短些时候,这问你哥哥和平地区的土豪乡绅都来了个遍,来的走的,留下来喝酒的,估计人流量都要多的过我们那个小村子。
好几次我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跟着人群混进去杀了这个混蛋,可是很快就冷静下来。还有第十一个兵,我不怕自己进去出不来,可是害怕自己还没有杀死那个该千刀万剐的人之前就被第十个兵杀死了,何况,他的家里还有着七八个护卫。
雪还在不停的下着,越下越厚,可是这好像丝毫不影响那些人进出那个黄巾军参谋长的家里,这像是一次庙会,任何人都想在这场庙会上露出头脸,可是,他们一定都不知道,或许今晚的这场庙会最精彩的时候,便是我们杀进那个畜生的家里,用自己的战刀割下他的头颅的那一刻,还有接下来的,被冲进来的几个黄巾军的护卫兵乱枪扫射的惨状。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战意越浓,仿佛都可以融化这冬日冷酷的落雪。
雪连续飘洒了四五个小时,已经快是夜里十一点了。
黄巾军参谋长的家里依旧灯火通明,笑闹声频频传出,推杯换盏的声音竟连躲在他家里五百米之外的我们都能够听得清楚。
这夜,如此宁静,那个房子里如此喧哗,而我的心情却是如此的不平静。
“磨叽,现在什么情况?”唠叨醒来问我。
“现在大概十一点,那群人还在喝酒,估计早已经喝多了。向我们原先观察的那样,哨兵不换哨,估计那些哨兵也困了。一个小时前,巡逻兵过了一次,现在还没有过来,我看见巡逻兵手里提着一个酒壶,他们估计也有酒喝。”
“你的意思是,那些哨兵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