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凯旋号终于顺利的驶出波尔多港口，用光了金斯手中所有剩下的金币，补充必须的物资之后，凯旋号开始了真正的航行。菲特安排在凯旋号上的那些水手，经过金斯的挑选之后，留下了一部分，剩余的人，让培根带着返回那不勒斯。在伦敦租借的两条小型北欧帆船也提前返回伦敦。当然，两条船上不是金斯手下的人，压根就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凯旋号。

跟着金斯在船上转悠，齐杰指着炮舱里的火炉，还有堆放在一旁的木炭问道：“金老板，我怎么感觉，这些东西我很熟悉。”

实际上，这是金斯用来加强大炮炮弹威力的一种土方法。不是金斯不想采用更加先进的大炮，一来他没有那个基础，二来，西班牙人严格控制着大炮这种“战略级”的武器出口，想在罢赛罗马弄到最先进的甲板炮，根本不可能。

“齐杰，据我所知，大明帝国的战舰上，应该有更大口径的大炮吧？”

“唔，实际上宝船上大口径的炮并不多，铸造大口径大炮需要大量的青铜，大明帝国的青铜产量一直上不去。”青铜本身是锡铜合金，金斯估计齐杰这样说，是大明朝的锡产量遇到瓶颈。

“不过宝船上使用的远程武器并非只有大炮，我们更多的时候，是使用火箭和出水龙，还有火鸦，这些东西的杀伤力，远超普通的火炮！”

“对于木制战舰来说，这些火器的杀伤力确实不赖，但如果换成钢铁战舰呢？”金斯笑了笑，走进一个大炉子，“来，把火点上。”

炉子的构造很简单，唯一有点怪异是，金斯利用黄铜打造的风管，直接连通到甲板上层。一开始，所有人都猜不出这些管子是做什么用的，但等到炉火升好之后，金斯打开风门，从风管出口顿时吹出猛烈的气流，一瞬间，炉火就呼啦啦的直响，要不是炉子上面还盖着一个如同倒置漏斗型的钢铁罩子，说不定这升腾起的火焰会直接将炮舱的上层甲板给点着了。

看着炉子燃烧的情况，金斯满意地点点头，对旁边一个炮手道，“快，放四颗六磅炮弹上去！”

放炮弹在炉子上烧？金斯的命令让人感觉有些奇怪，但那炮手还是按照金斯的要求做了。等炮弹放在炉子上之后，金斯就转身离开，走到大炮旁边，指示炮手给四门大炮装药。

待填装好火药，金斯又用通条将那个让人不能理解的原铅板平平地塞进炮口，等到四门大炮都做好同样的准备工作后，金斯才满意地点点头。

随着时间过去，炉火上的实心炮弹已经烧得通红，就在金斯拿起专门配备的火钳时，却突然想起一个顶重要的问题——打哪儿啊？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除了蓝天白云就是碧海白浪，原本想展示一下自己新发明的金斯，却突然发现，压根找不到一个目标。

“艹，大意了！”

将炮弹丢回炉火之上，金斯使劲儿地揉着鼻子。

“金老板，怎么了？”

“我想找个靶子，但是。”

“报。前方发现舰船，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国旗！”

“咦？送上门来了？兄弟们，换上旗帜，咱们打劫一次！”

“哟吼！”

不知道是不是在每个男人心中都有当海盗的情节，就连布鲁克这个平常算是稳重的人，在听到金斯的命令之后，都跟着那些维京人呐喊起来。或许是因为最近过的太压抑，才让布鲁克如此冲动，只见他第一个冲上甲板，异常迅速地在自己手臂上绑起黑色的骷髅臂章。

大大的黑色骷髅旗被升上主桅，前桅和后桅顶上的小三角帆也被替换成黑色，所有水手们在布鲁克的带领下，纷纷戴上黑色的海盗臂章，凯旋号上突然之间变得杀气冲天。

有五个人没有改变装束，金斯、齐杰、约书亚和但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