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林静的动作让陆尧想到了刚刚在车上听司机讲的那个故事，莫名的，有些烦躁。

“找鬼!”林静抬头，目光幽幽的看着陆尧。“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床底下藏着一只鬼，女鬼!”

“莫名其妙!”陆尧说着，却也禁不住走到床前。弯了腰往床底下看，黑黝黝的，隐约能瞧见几双鞋子的轮廓。

“看到了吗?”林静双手压着床沿，看着陆尧的头顶问。

“看到了。”陆尧抬头，“几双鞋子，你的，还有我的。”

林静松了口气，陆尧起身，坐在床沿上，彼此之间似乎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有点儿神经衰弱外加神经过敏。”林静用手指搅着床单，低了头，眼睛一直盯着被罩上的图案。

陆尧没有回应，只径自将身上被雾气打湿的衬衣脱下，扔到角落里，然后径自走向衣柜：“你不上班吗?”

“上，当然上。”林静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不知道自己跟陆尧之间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尴尬的相处模式。

起床，走到陆尧身后，犹豫了片刻，在他转身之际，用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身上：“陆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

抬头，凝着他的眼，林静的双眸中也带着一丝苦楚：“真的，我不想这样，这不是我期待中的日子，我想这肯定也不是你想过的日子对吗?”

陆尧静默着掰开林静的手，朝着厨房的位置走去。

“陆尧——”林静高声唤着他的名字。“我讨厌冷暴力，更讨厌你对我使用冷暴力。”

“我没有。”陆尧回头，目光从林静的脸上划过：“我只是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你还爱我吗?”林静缓缓的朝前走了两步，“陆尧，告诉我，你还爱着我对吗?”

“我不知道。”陆尧露出一抹苦笑，眼中也闪烁着同样的迷茫。

“不知道?”林静呵呵的笑了两声，将身体靠在了墙壁上，微仰着头：“陆尧，你28岁了，不是8岁，更不是迷茫的18岁，你……”

林静语塞了，她只是用一双很复杂，很悲伤的表情望着陆尧，久久的再没有说话。

洗脸，刷牙，林静和陆尧就像是一对合租的男女，彼此认识，却又彼此陌生的进行着各自的事情。弯腰，穿鞋，林静盯着陆尧的后背，心里是一阵阵的不甘和刺痛，终于，她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将一只黑色的高跟皮鞋重重的丢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