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摇摇头,想到她发过的信息,又不确定的点了点头:“我给她发短信,在她死的前一天。”
“你让她去跳楼?”林母尖着嗓子喊。
“没有,不是的。”林静惊恐的辩护:“我只是故意让她知道我跟小黑的事情,我只是想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没想过她会死。况且我只是发了两条短信,小黑说要断了,我也就再没跟他联系过,他老婆跳楼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
“当然跟你没关系,也许是她老婆自己想不开。”林母附和着,目光落到那张报纸上,拿起,丢到一边。
“妈。”林静颤抖着,想到那一抹阴魂不散的红,脸色更加苍白:“是不是她觉得是被我害死的,所以才缠着我不放?”
林母阴着一张脸,好半天才说出一句:“我去请个法师,就算她真变成了鬼,也让她来得去不得。”
林静瞅着母亲阴冷的目光,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视线从母亲的身侧穿过,对上一双绿幽幽的猫眼。
林母请人做法事,四十多岁的男人,其貌不扬,穿戴像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说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陕北口音,视线落到林静脸上,微诧,然后移开,转身冲着林母嘀嘀咕咕。
“凶灵。”
“能收吗?”林母担忧的问,从随身携带着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沓钱,粉嘟嘟的红。
男人瞄了一眼,推开,“大姐,这钱额怕是木命拿。”
林母忙不迭的将钱塞进男人手里,又从手提包里抓出一叠塞过去:“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唉!”男人叹了口气,将钱揣好:“算哩,全当额做善事儿,但救不救得了娃,就得看娃的造化了。”
“谢谢!谢谢大师!”林母眼圈儿泛红,退到一旁。
男人绕着床左转半圈,右转半圈,闭上眼,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反复几次之后,对林母说:“那女鬼就在娃的对面。”
林母啊了一声就往门口看,男人老神在在的说:“额说的不是这个对面,是娃住的对面。”
“你家?”林母转身,看着林静。
林静白着一张脸,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