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猫而已。”秦瑶笑笑,依旧是职业性的:“世界上真有鬼的话,您说,我们还敢在医院工作吗?”
所有的不安和恐惧似乎一下子都找到了出口,林母跟着笑起来,“说的也是,谁不知道医院是阴气最重的地方。”
一句话出口,秦瑶的脸色变了,林母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忙转了话题:“秦护士长,我女儿她……她是不是真的不能怀孕了。”
秦瑶看了眼林静,开口:“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毕竟,我只是个护士,不是医生。不过手术时我在跟前,听医生的意思,您女儿似乎之前有过多次的堕胎史,已经不合适孕育孩子。怎么?他们夫妻还没有小孩儿吗?”
林母的眼神有些尴尬,“有,有个男孩儿,怕将来想要个女儿。”
“男孩儿挺好。”秦瑶淡淡的笑,“很多人都被外面的哪些广告给欺骗了,流产哪有不伤身的,您说是吧。”
“是,哪能不是呢。”林母低了头,觉得这个话题有些难看,毕竟林静已经三十四不是十四。
“看样子这药还得有一会儿滴呢,您先休息,我到别的病房看看,有事儿您就在走廊里喊我。”秦瑶抬手调整了一下吊瓶,冲林母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林母叹了口气,冲着沉睡中的林静说:“你瞧瞧你这些事儿,早就跟你说,就算离了婚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在外面胡来。现在可好,孩子没了,孩子爹是谁都说不清楚。”
林静的眼皮动了动,想醒,但没醒,她在做梦,一个人站在原野里,画面是黑白的。
奔跑,本能的,似乎想要在这空旷的原野里寻找到一个出口,但无论怎么跑,都像是在原地。黑色的天空,白色的草,看不到别人,也看不见自己。
“有人吗?”
冲着远方喊,回答她的只有风声,风声里夹杂着小孩子的笑声,很近却又好像很远。
“牵牛花,藤儿长,爬上篱笆爬上房。爬上房,吹喇叭,吹出一轮红太阳。”
童谣,天真的,伴随着咯咯的笑声,钻进耳朵里,钻进心里。
“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