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依旧沉睡的人,他不敢相信这一切再次发生。他惊慌了,他又犯错了,他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而这样一个人让他恐惧。
他竟然和这个女人上了两次床。艾洛双手抱在头上,懊悔不已。明知道自己心里爱的是别人,却像上瘾似的跟一个不相爱的女人上/床。这么矛盾的行为让他接受过传统家庭教育的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他为自己这种丑陋行径而不知所措、痛苦不已。
不敢想象被家里的年老双亲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知道之后的情景。为了呈一时之快,铸终生之悔。
被欲/望操控的他,憎恨自己的无能和堕落。
太过害怕以至于他不敢再想下去,男生赶紧套上,落在床沿、地上的运动服。这才想起自己昨天竟然逃了训练,也不敢再看床上人一眼,逃也似的跑走了。
剩下一个人的房间里,那双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嘴角带着丝丝的冷冷嘲笑——艾洛,像你这样的孩子实在太稀罕了,你被保护得太好了,也是时候要长大了,来看看这个真正的世界,大人的世界,也让我看看,这个你的本质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律怡,你会后悔的)
律怡在旅馆的房间洗了澡,只是体内的不适感依旧强烈。虽然没有上次那么悲惨,但还是很不好受。
从包包里拿出一小瓶药出来,直接扔进口里咽下去——那家伙留在里面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上次也没有戴套。
艾洛当时是没意识被药控制,而且像他这种好孩子,空白得就像张纸,对这种事根本一无所知,要是他随身携带这种东西,才会让人觉得奇怪。看他那种模样,纯洁得比守护自己桢襙的少女还要夸张,刚刚懊悔的模样就可以看出来了。
而且这次只能算她失策,脑袋想的都是别的东西,根本没想到他身上去,更别说有留意这方面的安全措施。尤其是她根本没想过还会跟他发生关系,而且答应张程也是因为他看起来很稳重成熟,蛮符合她要求的那一类,根本不需要她为对方准备好那种东西。
想起那个她并不喜欢的小鬼,她真的是自己找罪受——再也,再也不会有这种错误。
其实,她也是真不懂他那些男性友人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也没有带坏他,还是说他本身脑袋就有问题:不会抽烟,喝两杯酒就醉晕晕,不看花花公子一类的杂志,对某国的a/v女尤完全一无所知。当席城知道的时候真是被他吓到了,还拽着他去看(貌似有类似事件:席城带律怡去看“那些”电影)。然后被他逃掉了,只因为黎荔给他打了个电话就兴匆匆地跑回去了,气得席城回去后暴揍了他一顿,他还什么也不知道似的奇怪了好几天。
“回来了?”正在吃零食的梨莉,看着那个拖着脚步、有气无力地走下来的男生,问道:“怎么我都不知道是两天一夜的训练啊?哼,昨晚竟然不打电话回来,害我多做了你的饭。”
可是,对方从头到尾都没看过来,神色不振地拖着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趴着就睡,挎包还背在身上、球鞋也没脱。
“你们看到了没有?他竟然没脱鞋就进来?!”暂停了游戏的席城叫道。
大家被他那奇怪的关注点给雷到了,顿时无语。
“训练太辛苦了吧,听说接下来就是1/4决赛了,他们球队前所未有的战绩,当然要拼命点。”黎荔咬着苹果,说道:“我以前也是中学篮球队的,拿了校区的冠军!是吧,墨非!”验证一般,黎荔看着墨非。
“嗯,太顽强了,硬是把比赛扭转了,招人嫉恨,被人给教训了一顿。”墨非并没有从报纸里伸出头来,说道:“还好,我救了你!”
“可是,我看艾洛他脸色不太好耶。”梨莉故意打断刚刚两人的默契友好对话,说道:“他以前也有跟球队外宿去的,但都是兴高采烈的。难道?黎荔你打击了他?”
后面的一句很不适宜地,把刚刚对话的两人,营造的属于他们的好氛围给打消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都没打过电话给他。”黎荔一个劲地咬着苹果,解释着,“他也没打给我。”
“肯定是你没打过给他,他觉得很伤心,就想等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打给他。你看看嘛,他一天五次的打给你,真得努力过头了。”梨莉像是没注意到那变了质低沉的气氛,继续说道:“不过,突然就不打电话给你,肯定是他自身出了问题。难道,喜欢上别的人了?不,不可能的,他超喜欢、超黏你的。也许是篮球和队友方面的事情吧,噢,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些粉丝们太麻烦了。男生这么失魂落魄,不外乎事业和女人。律怡,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