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的音质不比古琴清灵，也不及笛箫的脆生好听，反而有一种低沉，仿佛推开厚重的门板，传来古老之音，千年万年都不曾腐朽。

白苋兒正出神，二胡的旋律忽然一转，换成另一种曲风，轻快中带了点民族小调。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袖，嘴唇抿成一道淡淡的弧度，却有什么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一声叹息在空气里散播，消弭，曲子忽然被加上了悲凉。

“苋兒。”优澜的手往脸上一抹，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她的瞳孔慢慢收缩，倒映出他的模样。

“师哥......”她一直紧绷着的心才突然放下来，声音微微颤抖，还夹杂了一丝不易觉察地悲伤。

“叶的事，我也听说了，我到这里，就是帮助你的。”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想起来，他的钢琴是向我学的，却比我弹得好多了。”回忆起往事，他的脸上飞扬起笑容。

白苋兒唇瓣也难得露出笑意，当年，她，千叶和师哥是校园里的铁三角，师哥对千叶比对自己的亲弟弟还要好。

想到这里，身体上和心上的疲倦似乎释放了一些。

她没看到，他眼底泛出的空洞和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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