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妃不轻易踏足别国，韩国是她所到的第一个地方，她曾放出话，第二个落脚点将会是大燕。

完颜舒柳眉轻蹙，圣妃为什么要来大燕？她想起三年前那人说起圣妃时，眼底古怪的神色以及不经意瞥过母亲的尖锐目光，心底的疑惑愈来愈深。

父亲曾携母亲去找过圣妃，如今又有活生生的事实摆在眼前，完颜舒的脑海里瞬间形成一个想法。

今夜，优璃不在宫里。

完颜舒换了便装，足下轻点，已经熟悉皇宫地形的她掠过斑驳的树影，敏捷地闪出了宫。

寒冷的天气阻止不了行人迫切的脚步。

完颜舒站在人群中，肩上落有霜，她的手脚被冻得发冷。

她用手指弹去霜花，吵闹并躁动的人们倏的安静下来，完颜舒抬头，百人阵势在这宽敞的街道，竟也显出浩大。

前头一个妩媚纱衣女子打头阵，她神情漠漠，这性子，倒是和柳凝雪有些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腿，好像不能走路，只能依靠座椅带着走。这么冷的天，她竟不穿鞋子。

在别人的眼睛停留在她的脸上时，完颜舒心细地发现女子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脚踝，不过，她的十只指甲黑得异常，就像是中过毒。

女子敏锐，眼睛往她这边飘过，素手扯过长裙，覆住脚丫，动作看似随意，一般人并未能从中发觉什么。

完颜舒内心却感到不妥，到底是哪里不妥，她也说不出来。

女子近身，一个黑衫男人恭敬地站着，模样不差，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令人畏惧。

只一眼，完颜舒便知道这男人必定心狠手辣。

圣妃身后，男女分别排开，他们脸上均用白色的绷带缠住脸，像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丧尸，眼睛如一潭死水，泛着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