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着的，是他的亲姐姐，和他一起从娘胎里出来姐姐。”天云的话里没了情绪，像一杯白开水，淡得出奇。

“他和她是龙凤胎？”完颜舒的音调微起。

天云眼一垂，算是默认了。

龙凤胎，最是心意相通，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了解对方了。只是，这样的禁忌之恋，怎么可能被允许。

“也是那一年，高煙把她嫁了出去。”悠姐姐出嫁的那天，优璃哥哥疯了一样挥剑对着宫人乱砍一通。

天云想起那天的情景，眼圈红红的，竟是哭了。哥哥和星言去阻他，他却满眼通红，连他们都没认出来，还伤了他们。

完颜舒的手按在胸口上，心里痛，痛得窒息。

“如果没错的话，蓝攸和你口中的悠姐姐该是有几分相似。”

“嗯，只侧面相像度高。”听到这儿，心口的疼痛又漫上几分。

他该是多爱那个女子，只一丁点儿相像，他就那样在意了。难怪自己为了救他，差点把命搭上，他都不看她一眼。那样容不下别人的爱。

“那她知道他爱她吗？”完颜舒发现自己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真是不争气。

“知道。”

完颜舒笑着，为他高兴，不管怎样，至少她知道，她知道，他的爱不白费。

很奇怪的情绪，不是吗？这样的喜悦，不该是她为他流露出来的。

“后来呢，优璃怎么样了？”

一夜之间，优璃哥哥变了，不再温暖的对他们笑了，虽然有时候他还是温润的。

他运筹帷幄，费了好大力气，培养了一批新官员，放进那些手里有些权势的重臣党羽中，新晋官员深谙官道，与重臣们愈发亲近，他们失了警觉，新晋官员把他们拉下马，优璃哥哥就这样把老臣们一个个踢出去。

也有根深蒂固的，譬如六王爷优度，忠信侯本忻，骠骑将军，这其中的错综复杂，没有些时日，是铲除不了的。

“还有太后高煙吧。”天云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没错，高煙喜欢优璃哥哥，可是优璃哥哥却离她越来越远。不断强大起来的优璃哥让她害怕，她想要吞噬大燕，折断优璃哥哥的翅膀，好把他禁锢在自己身边。”

大燕，真的不是一般的乱......